温笙点开,没来得及把手机贴近耳旁,温世礼的声音外放出来:“知道了。”
沉厚有力的嗓音吐出简短的三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多余的言语。
是温世礼一惯的作风。
护士照例和温笙核对姓名,温笙就此锁上手机,回答时表情很淡。
新换的药袋上标注着500l,一时半会儿滴不完。
温笙站起来。
没想到会到医院里来,她脚上还穿着居家的人字拖。
左脚纤细白皙的踝关节上有几个泥点,不知是什么时候沾上去的。
已经干掉了,没有感觉。
站了几个小时,温笙小腿有些发酸。
但走廊上人满为患,她此刻落脚的位置尚且拥挤,根本没有位置能让她坐了。
她环视了一圈,准备到外面去透透气,身旁有道暗哑的嗓音却在这时突然窜入耳中——
“有烟么。”
声音很淡,很轻。
在周边嘈杂的背景音中,这声音一出来就被冲散。
温笙略诧异地侧首,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