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X上司X邻居

绛蔻淡淡道:“当年我爸要和我妈在一起,你也是这么咄咄逼人的骂他们的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半夜离开家了。”

沈爷爷的表情霎时间变得空白。

因为在沈父沈母愤而出走的当晚,他们就出了车祸,此后经年,再也回不了家。

沈筝和自己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被催婚只是小原因,真正的心结是她无法原谅亲爷爷。

事实上,就连沈爷爷也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绛蔻提到那个禁忌的话题,他怒气冲冲的脸仿佛骤然苍老了几分,唇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唯独挺直的腰杆似受不住般,缓缓佝偻。

只有心魔没有心,趁机扭头溜走,回到隔壁房间,先客客气气对齐子默道了声歉,随即冲岳然随手招了招:“走了。”

她对两人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前者是彬彬有礼,后者跟招自家跑丢的小狗似的。

换作以往,岳然难免觉得她不尊重自己。

而今再看,她不禁唇角翘了翘,从绛蔻随意的姿态里品味出一丝‘自己人’的甜意。

出了茶楼,绛蔻没有立即上车回家,而是闲走散步般,与岳然并肩而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岳然:“向同事打听的。”

她的语调是难得的温和,倒使绛蔻浑身不自在,怪异的问:“你来找我有事?”

岳然的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旋即点头,询问:“你当初为什么要突然安排我妈妈转院?”

绛蔻几乎是瞬间就明悟她此行的目的。

很显然,岳然不知从哪个渠道,发现了她误会了沈筝,所以准备来亲自问个明白。

可惜绛蔻不打算解释。

——她还挺喜欢岳然时而狠狠掐她脖子、时而握着皮鞭冰冷看她的样子,有种挖掘出沈溯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快乐。

所以她很是果断道:“当然是方便我做事。”

岳然停步,转头看她。

绛蔻双手环胸,狭长眼尾上扬,冷艳的脸上绽开嘲弄的笑:“既然你这么在乎岳阿姨,那我当然是要拿捏你的软肋,让你——”

岳然叹气,打断她:“对不起。”

绛蔻的笑差点没绷住,狐疑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