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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太元帝掐着她的脖子,疯狂地吼叫的那句,“你根本不知道朕为你付出了多少?!”不受控制地在她耳边回响。

“咳!咳咳!”

她的上身剧烈地抽搐,然后咳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温远洲起身,笑吟吟地看着皇后,淡淡道:“奴才打听过了,自打那场意外后,娘娘每个月都会喝一种补药,然后才会来‘月信’。事到如今,娘娘觉得,那是真的‘月信’么?”

皇后艰难地抬起头,双眼逐渐涣散。

温远洲有持无恐地继续道:“娘娘与陛下相处的时间久,应当了解陛下的性子,以前的陛下光明磊落,几次征战从未伤害过平民百姓,颇有大将之风范,并无半分阴冷嗜杀”

“娘娘不妨好好想想,陛下变得面目全非,为一己之私残杀血亲、残杀无辜,究竟是在陛下受了‘那种伤’之后,还是在您频频恶心嫌弃之后?”

“啧”温远洲摇了摇头,“不过娘娘实在不应该嫌弃陛下,应该嫌弃自己才对。”

皇后狼狈地扶住床榻,无力地垂下头,鼻子中流出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

温远洲挑眉,淡淡吐出最伤人的一句话,“如果受伤的是陛下或者娘娘懂得些许感恩,或许,陛下只需要李佑文这一个儿子。”

皇后的头摇晃着,然后慢慢停止,只剩下滴在地面上的血,一下下发出悦耳的滴答声。

温远洲垂着眼睛看了些许时候,然后走过去,将皇后的身子翻了过来,试了试她的脉搏。

死了。

死得这样容易。

事实上,温远洲还有很多话想告诉她,想用一个个平淡的字绞碎她的五脏六腑,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仇恨。

殿下的死,与这个女人同样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