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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丫鬟也是年轻,对那事也不太懂,见到那么多血,顷刻间便被吓傻了,直至此时仍未回过神来,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王妃,万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至少伤口要上药啊。”

何挽暗暗咬牙,面子上却也只能装沉痛万分,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含着千万种委屈,“我没有伤口,你莫要胡说。”

丫鬟见主子脸皮薄,也识趣地没往下说。

这时,一嬷嬷往榻前凑了凑,替何挽理了理她的被褥,小声道:“昨夜王爷喝多了,王妃知道自己正在特殊之时,怎么也由着王爷胡闹。”

何挽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疑惑地抬起眼睛。她眼中雾蒙蒙的,湿漉的睫毛被阳光照得亮晶晶,像一只懵懂而无辜的幼猫。

嬷嬷又压低了些许声音,继续道:“奴婢教导的娘娘多了,看得也多,男女之间,根本不会流那么多血,除非王爷不得章法又天生神力。”

躺着装“残破”何挽:“”

嬷嬷道:“王妃当初进王府的时候,正病重着,故而奴婢没来教导哎,也是奴婢的过失。”

“女子葵水之时,是不能行房事的。”

说完这句,嬷嬷摇头叹气,又道:“这王爷也是,王妃怎么也能”

何挽根本无法控制,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被烫熟了似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甚么反驳。

说来也巧,就在昨日下午,她的月信确实到了。

怪不得、怪不得昨日李佑鸿在褥子上染了那么多血,他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落红该有多少。就算不知道,他那么重视这场戏,演之前也一定会问清楚的!

原来那血染被褥,不是他喝醉了冒冒失失,而是想到了更细微的地方。

他昨日还问她只盖薄被会不会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