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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秦桓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地看清眼前之人,那张熟悉的脸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球上逐渐清晰起来。

温远洲笑了笑,脚慢慢上移,直踩到秦桓的脖子上,“难为驸马,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多年前的那件皇家丑闻,秦桓记得每一个细节。

那是他离惨死最近的一次,整个过程都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刻在他脑子里一样,一刀一刀,全都是血淋淋的回忆。

秦桓认出来了,此时踩着自己的这个人,就是那个被搜出房中有断袖所用之物的小厮。

他还记得,这个人姓温,颇通医术。

当初他给故太子下药,谎称那是治疗疯病的药时,唯一担心的就是被这个太子的贴身小厮发现。

不过,故太子用了那药整整一年,这个外界传闻巫医皆通的温姓小厮丝毫没有察觉。

秦桓被温远洲踩得干呕了一声,胸口持续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思维也活络了起来。

他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年,因着要让故太子就范,太元帝准了这个温姓小厮不死,把他流放到了南疆。

如今,他怎么会回了国都,还到了地牢里来?

温远洲看着秦桓,眼神中透着一种压抑的疯狂,“殿下无辜,我从南疆一步一步爬回国都,就是为了让殿下不再蒙冤。”

秦桓一脸的不可置信。

身体因为某种莫名的恐惧而颤抖起来。

“驸马,你吞了良心、抛了尊严,奴颜媚骨、曲意奉迎,却还是人人可辱地苟活。”温远洲笑得渗人,“这些年,可还快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