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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黄忠睿心中清楚自己就是太元帝唯一的大夫。

太元帝在找到替代他的人之前,便不会重罚他。

心中这样想着,黄忠睿有了些许底气,撑着地面的手便也有了力气,不再发软。

奈何,事与愿违。

太元帝缓缓阖上眼睛,嘴中念了两句“皇后啊,皇后,不是朕不想再护着你了”,语气听不出感情。

“赵忠全。”他转过头,不再看任何人,“把黄忠睿给朕压到刑处司,不用管死活,给朕好好审!”

黄忠睿被关押一事,连夜就传到了安善堂。

正苦熬着不肯睡去的温远洲站在窗前,看进眼中一片黑暗。

太早了。

太元帝发现自己身子不对的时间太早了。

温远洲虽没有机会给太元帝诊脉,可综合他的卧床、不能生育,也能大致推算出太元帝系体虚而寒。

他亲手给太元帝改了方子,让那坊间邪方的阳性更烈,照理说,现在的太元帝应该因着体内寒气驱散,而短暂地身子大好才对。

至于他受苦的日子,应该在后头才对。

那皇帝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觉得大大不适,以至直接发落了黄忠睿呢?

温远洲蹙眉。

计划又出了差错,一切都在逐渐偏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