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鸿撇嘴,“王妃,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这血手腕要怎么一直掩盖么?”
风吹苦槠,树叶沙沙地响着,月光渐渐从窗户透进来,何挽看着李佑鸿那张被月光照得瓷白的脸,一时语塞。
她莫名觉得,李佑鸿最近说话都很奇怪。
不等何挽回答,李佑鸿边从容地转移了话题,“王妃无需担心,我自有分寸和考量,不会误事的。”
“温远洲还在府上么?”
何挽本来想说的话被李佑鸿所言堵在了嘴里,只好点头。
李佑鸿起身,对着何挽拱了拱手,“王妃好睡。”
慎王府的客房外,侍卫并没有撤走。
温远洲已经醒了,正坐在殿中喝着茶,似乎并不着急走。
饶是被像犯人一样看着,温远洲丝毫不见急躁,举手投足,仍是从容至极。
他一边品茶,一边读书,每翻过三页,便懒懒抬起眼皮,看向门口。
慎王李佑鸿的出现,在他意料之中。
温远洲看着李佑鸿屏退殿中的仆从,又吩咐侍卫关了门,才起身,向他行礼问安。
“王爷醒了,想来是草民的解毒药起了些作用。”
李佑鸿走到上座,抖袍坐下,抬眸,道:“多谢。”
他对上温远洲的视线,抿唇一笑,双眸弯弯,“王妃不懂事,教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