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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座上的太元帝穿得比慎王还要单薄, 却丝毫不觉得冷, 甚至总觉得胸腔中有一股无处排解的热气。

他压下身体的不适,慈祥地看着慎王李佑鸿,“雀奴, 王妃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只瞧太元帝的神色, 半分也看不出他已经起了疑心。

李佑鸿难过而急躁,眼眶已经泛红, 憋着不肯哭出来,“父皇, 儿臣昨日从护国寺回来,直接晕在了马车里,夜里才醒来, 本想去找王妃一同用晚膳, 谁想到竟发现王妃也晕了过去!”

“儿臣记得,祈福的最后一日是秦桓给所有人盛的早粥。”他咬了咬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儿臣怀疑下毒!父皇”

太元帝眯眼笑着,淡淡地打断了他, “雀奴,你来宫中,就是为了求朕给你做主么?”

骤然被抢了“戏词”,李佑鸿丝毫不慌,脸上表情变得大喜,道:“正是!”

太元帝直直地盯着李佑鸿,微微点了点头,“父子之间,果然是心有灵犀。”

他瞥了站在一旁的赵忠全一眼,淡淡道:“今日破晓之际,秦桓已经被押入地牢。”

赵忠全忙走到太元帝跟前,跪下来给他扇风。

“既然中了毒的是你与何氏”太元帝胸腔中的异样愈演愈烈,喘息声也重了起来,“那这个案子便交给你查罢。”

闻言,李佑鸿心脏顷刻间漏了一拍。

太元帝难道不知道,从秦桓身上掉出来的数种药中有让人不能人道的药么?

以他对故太子之事的敏感,若是知道了,不可能不疑心多年前的那一桩闹剧,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案子给他查?

最重要的是,秦桓陷害故太子妃和故太子一事,若不是由太元帝亲手查出,而是由他全权办理,以太元帝的多疑,纵使李佑鸿查清了当年之事,怕是在皇帝心中也没有多大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