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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王原本正懒洋洋地活动着手腕,闻言,抬起眼睛狠狠瞪了那侍卫一眼,“本王管他是什么住不住持,本王要他来,他就得来!”

“你要是请不动他,把他就地打上五十大板,打得反抗不了了,再抬到本王府上就是。”

他翻了个白眼,道:“在本王手底下当差那么久,连本王的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侍卫:“”

李佑鸿侧头,瞥了侍卫一眼,问:“听懂了吗?”

侍卫:“懂、懂了。”

“去办罢。”李佑鸿打了个哈欠,边往王府中走,边漫不经心地吩咐这一句。

他一路走得顺畅,步子无半分不稳,走到月满楼跟前,却突然踉跄了起来。

粗暴地拨开守在楼门外的小厮,李佑鸿腿已微微打颤,几乎是扑到了坐在大厅的何挽身边。

何挽一惊,忙伸手去扶,一旁候着的仆从也顷刻间围了过来,一齐把跌在地上的慎王给扶到了椅子上。

只见慎王面色发白,额头上冒着汗珠,一把挥开了其他人。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挽,声音都在颤抖,“挽挽,我膝盖好疼。”

“膝盖疼?”何挽一时竟瞧不出他是真疼,还是在演戏,“殿下膝盖没有旧伤,怎会无缘无故疼呢?”

李佑鸿撇着嘴,挑着眉,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我在父皇榻前跪了一整夜。”

“想来是膝盖上淤青了。”

自打慎王与她摊牌,他在她面前便从未称过太元帝为“父皇”。

何挽听出来了,李佑鸿这是又入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