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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心想你从来也没有提过这样的规矩。

他从麻绳里抽出一只手,赶鸡崽似的往外摆了摆,“滚滚滚……都给本王滚远点。”

丫鬟们都被他轰了出去,此时殿内只剩下李佑鸿一人。

他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面无表情地轻轻一撑,便把绑在身上的麻绳挣脱了。

李佑鸿病成这个样子,何挽已经不放心寻常大夫来医治了,特地去皇宫中请了太医来。

太医跪在地上给慎王诊脉,诊来诊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

这慎王确实是只有皮外伤……可是这言行无状、胡言乱语的样子,瞧起来又确实是疯得厉害了。

诊了良久,李佑鸿愈发地不耐烦,把茶盏重重地往红木桌上一摔,茶渍溅了满桌,“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就知道在本王手腕上摸来摸去,这么久,什么也摸不出来!”

“不要以为你是个男子就可以随便占本王的便宜!”

太医被针扎了似的,吓得忙把手收了回来,后挪半步,哐当一声爬在地上,颤抖道:“殿下冤枉啊!微臣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微臣如今都年过半百了啊!”

“你平白无故告诉本王你多大年纪做什么!”李佑鸿身子往后一缩,十分防备,吼道:“本王只要王妃一人!其余少的老的男的女的本王都不要!走开走开走开!”

何挽坐在对面,眉头紧锁,闻言更是一口茶呛到了嗓子里,伏在桌上咳了个不停。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是几本书砸到了脑袋上,怎么就把人砸地痴傻起来了呢?

细算起来,那书架上的典籍,也是因为她的动作才掉了下来,虽说是为了救他……可是以慎王那清高的性子,怕是宁愿死了,也不会想这样疯疯癫癫地活着。

不过那千钧一发的一瞬,谁能料到以后的变故呢?

站在一边的阿灵帮何挽拍背顺着气,倒是一脸痛快,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活该傻了,谁教他过去一年那样冷淡她家小姐!

眼看着那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被李佑鸿逼得抖成了筛糠,何挽堪堪止了咳,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冲阿灵一挥手,气喘吁吁道:“好生把陈大人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