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表示理解,“父皇突然自愈拖延症,难怪宫里宫外都措手不及。”
明明是乾纲独断,到她嘴里就成了效率低爱拖沓。
所谓酌情就是这么个酌情法儿?
楚延卿想笑不好笑,偏越回味越觉精确,本想吻别,低头却轻咬念浅安的小鼻头,“你就贫嘴吧!”
太子妃嘴巴厉害点,似乎不是坏事。
楚延卿咬完亲,长指流连地碰了碰念浅安水润的唇,“我走了?好好吃饭好好喝汤。”
身份改变心意不变,坚持要媳妇儿吃多点长胖点。
念浅安一脸无语地挥爪子,转身撸起袖子:豪宅成泡影,好在之前清点好的大件行李没白吃灰尘,家总是要搬的。
她全心投入打包大业,楚延卿前脚离开,皇子所各处宫人后脚蜂拥而至,轮流道喜分批领赏,御膳房的小太监们最积极,康德书身边的小太监挤出人群,掂着沾满喜气的赏钱,呆站半晌呐呐道:“是真的……皇上真的立了太子,立了六皇子为太子……”
天爷哟佛祖哟,康爷爷简直神了!
小太监激动得满脸红光,旋风似的搓进康德书的值房,脚下拌蒜一个踉跄,五体投地飞扑康德书脚边。
正叼着壶嘴偷好茶喝的康德书吓得肥肉一抖,“哟嚯!这不年不节的跟你爷爷行什么大礼呢?”
小太监顺势给康德书跪了,努抱康德书的胖大腿仰起小脸,敬畏胜过崇拜,“康爷爷!神仙爷爷!都叫您料中了都叫您说中了!您说要守在宫里,六皇子真就不用出宫建府,直接封了太子入主东宫!您可真是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