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呀?”念浅安哪是能说会道,根本是胡说八道,“我是以果推因,又不是未卜先知。落花阁之事是妈妈设计的,我还没问妈妈呢,妈妈倒来问人家!”
不就是扮嫩装傻吗,当谁不会似的!
奶娘莫名一阵恶寒,从身寒到心,忽然大放悲声抢地磕头,“是老奴猪油蒙了心!嫉恨太子妃做弟妹的比做嫂嫂的郡王妃还风光,这才费尽心思想为郡王妃出口气!本想祸水东引,叫椒房殿和东宫正面对上,哪想人算不如天算,如今既被太子妃、康亲王妃识破,老奴认罪!老奴有错!”
念浅安心道果然如此,如此舍身为主,只能算是个好下人,如此为虎作伥,却不能算是个好人。
好容易咳完的尚郡王妃仿佛听傻了,挣出奶娘身下,一脸恨铁不成钢,“妈妈糊涂!我欢喜有六弟妹做妯娌还来不及呢,妈妈倒做起我的主儿来!竟、竟做下这样的糊涂事儿!”
“是老奴的错,全是老奴的错!”奶娘转身冲尚郡王妃磕头,抬起血染双眼一字一句道:“老奴瞒着郡王妃犯下大错,不求活命,只求不累及他人,不连累郡王妃!”
她愿顶罪赴死,只求不累及家人。
尚郡王妃垂下眼掉下泪,跌坐在地,“妈妈糊涂,妈妈好糊涂……”
念浅安边暗翻白眼边跺脚,刚娇里娇气喊了声三嫂,就被眉头紧皱的周皇后打断,“你喝多了还是疯了,好好说话!”
语气动作恶心得要死,简直忍无可忍!
接连被亲夫婆母嫌弃的念浅安:“……”
周皇后和楚延卿果然是亲生的,眼光品味一毛一样。
于是放弃扮演娇花,化身霸王花,“三嫂别哭了,你这作态除了令人三如没别的。”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难怪周皇后受不了。
她也受不了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