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又不是没人参过告过老爷,结果如何?
老爷依旧是魏相,老爷依旧是皇上的魏卿。
陈妈妈不惊不慌,很有奸臣家奴的傲气和硬气。
魏大少奶奶和魏二少奶奶却即惊且惧,面面相觑双双白了脸,慌忙去扶陈氏。
“家仆无状,还请娘娘宽恕。”陈氏同样不惊不慌,面向陈太后站定,平静蹲身道恼,“事关外子,容臣妇就此告退。”
她心知自己不得陈太后喜欢,并不以陈太后娘家侄女的身份自居,即不亲近承恩公夫人,也没有急于和陈太后修好的意思,很有奸臣夫人的孤拐和冷傲。
陈太后早见惯不怪,神色淡漠地嗯了一声,又冲底下众人摆摆手,这才带出笑来,“趁着雨势不大,今儿就都散了吧。”
贵妇们巴不得这一声,或中立或对立的人家绕着魏家女眷走,亲魏相一派的人家则紧随魏家女眷其后,交头接耳间已无起先的心惊肉跳。
大多数人和陈妈妈一般想法,击鼓鸣冤又如何,自找晦气也不挑个好日子,竟撞上太后寿宴,除却勇气可嘉外实在不知所谓。
陈太后却不觉晦气,反而饶有兴致,“平民状告魏相,倒算有胆色。”
“胆色不胆色另说,您可得出面过问一二。”周皇后同样兴致高昂,挽着陈太后的手臂出主意,“至少别让那状告魏相的平民挨重刑滚钉板,命要是没了还谈什么胆色?回头儿臣也交待周姑姑一声,务必想办法关照关照。”
于老夫人乐见奸臣倒霉,跟着架秧子起哄,“今儿所有人的寿礼加起来,都比不上有人状告魏相这一样儿。娘娘福泽深厚,可得泽被那原告才是。”
陈太后摇头失笑,佯装不耐道:“行了,倒一句递一句地怂恿起我来。赶紧走,都别赖着聒噪人。”
周皇后捂嘴笑,服侍陈太后回万寿宫。
安和公主一脸严肃地交待女儿,“你自个儿在宫里,有什么事儿多找太后皇后商量,别管外头谁闹腾,只管做好你的六皇子妃,知不知道?”
念浅安一脸乖巧地点头,“娘放心,我知道了。”
心里其实直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