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 但一转身, 除了空荡荡的走廊, 什么也没有。

应该是感觉错了。

陆柠还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慌忙间, 没留意地面上的小台阶，一脚踩空，就差没摔个狗啃泥。

站起来, 手扶着墙，动了动脚踝，是钻心的痛。

低着头, 挨着墙，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回去。步子迈得小，倒也看不出步伐不稳。

走了大概十来步，陆柠的视线里忽然闯进一双黑色皮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头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抱歉抱歉。”

撞人的第一反应先是道歉，然后她这个肇事者才抬头看向那个被撞者。

陆柠：“……”

碰瓷，这绝对是碰瓷！

“郑书衍，你是故意的。”

郑书衍看到陆柠的微红眼眶，有几捋发丝还凌乱的贴着脸颊，一看就知道是哭过后的样子，他心疼极了。

抬手抚在陆柠的侧脸，手指指腹轻轻扫去颊旁的发丝，动作温柔，神色阴郁，“谁把小公主惹哭了？”

这样的神情是她在郑书衍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者说是从来没用在她身上过的暴戾阴郁，陆柠一时间恍了神。

连他对她的过分亲密触碰都被暂时忽略。

心里有一个感觉，仿佛他下一刻能把那个惹哭她的人大卸八块，手扶着墙壁不由地站直，没意外的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小脸顿时皱起，低声轻呼，“疼。”

飞快的低头错过郑书衍的视线去查看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