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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程栩身体力行证明其心意,阮林春才没将张二夫人的话放心上,她要是现在怀孕,房事肯定得节制,如今两人都是初尝滋味,自然舍不得这份快乐。

方氏却不同,那莺莺姑娘怀了身孕,程枫非但不来方氏房中歇宿,反而每晚都陪着那外室——加上连普济寺的高僧都说是男胎,程枫肯定也这么认为,更不容这一胎有任何闪失。

莺莺于是倚姣作媚,越发不把府中人放在眼里。

方氏来阮林春这里来得更勤了,虽然依旧做着针线,可唯有在阮林春这里,她才能得到一线喘息。

阮林春默然,“嫂嫂以为,逃避是最好的出路么?”

“否则我还能如何?”方氏短促的笑了下,“如今婆母站在她那边,相公亦离我而去,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做好一个好妻子。”

不管莺莺最终会否留下,她只能保证自己的地位无可动摇,至于其他,她实在无力去想了。

方氏继续埋头做针线。

阮林春耐性不如她,盯着那些五色丝看了会儿便眼晕起来,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嫂嫂,你渴不渴?我最近刚学了一种雪泡缩脾饮,让人做两盅来,不但清甜爽口,还能祛灾防病呢。”

方氏知她自己想喝,只好却之不恭,“那就有劳弟妹了!”

阮林春喜孜孜要命厨房准备,就见方氏身边的婢女小燕匆匆过来,脸色惨白道:“少奶奶,莺姑娘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