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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栩便道:“无妨,我陪你过去。”泡沫

“可是,她没邀请你。”阮林春看着请贴上几个烫金大字,按理,阮林絮是该连姐夫一块请的,可偏偏她借口姊妹间聚会,连顾誉都被排除在外,程栩当然也免除了——更可见得此女不安好心。

程栩握着她的手,神情一派轻松,“今日虽是休沐,可我身为师傅,难得就不能去看看六殿下,顺便到重华宫叨扰一杯水酒,想必他们也不会拒绝。”

阮林春:……吃霸王餐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唯独程栩一人了。

夫妻二人收拾好后,便套上马车,程栩除了为她裹上厚实的大氅,还特意塞了个暖水袋到她怀中——不同于铜制的汤婆子,这种由导热不怎么好的皮革制成,能持久而稳定地散发热量,更适合外出所用。

阮林春觉得揣着很不像话,而且隔着衣裳,实际也和没用差不多,于是她便想了个巧宗儿,将大氅掀起,热水袋藏在中衣里头,如此肚皮那块便热乎乎的,和贴暖宝宝差不多效果。

程栩忍不住笑,“这样瞧着,倒和四五个月差不多。”

阮林春白他一眼,“寓意早生贵子,明白么?”

当然是信口胡诌,对她而言生男生女都好,她甚至私心想着是个女儿会更好些——都说女儿肖父,程栩这样的绝世姿容,若是失传未免太可惜了。

两人在重华宫前住了轿,满以为阮林絮会摆架子让他们等半个时辰再说——她这人就是这么肤浅。上回阮林春和侯府几位太太来探视,阮林絮就借口身子犯懒让她们在花厅久坐,亏得阮家两位太太都是涵养好的,否则恐怕要当场拂袖而去,看看谁还来道喜!

阮林絮的人缘,生生是让她自己给作践坏的,偏偏她最爱怨天尤人,从不静思己过。阮林春明知自己怀孕会令她不爽,亦唯有默默叹息,好在她平日最想得开,说得好听是宠辱不惊,说得不好是关我屁事。任凭阮林絮今日如何作态,她只当看不见就是了。

谁知才刚下来,就发现阮林絮拢着手炉巴巴在廊前候着,模样十分迫切——好像她是真心筹措这一场宴会,焦急地盼望客人赏光,以免拂了她这位东道主的美意。

看到阮林春被程栩搀扶着上前,侧身时微微隆起的肚腹,阮林絮瞳孔不由得紧缩起来,愈发盯着客人不放。

阮林春好生狐疑,心想这人莫非转了性,从前也没见她对自己如此关切,吃错药了?

程栩本来还想扶着她走,阮林春悄悄让其不必,自从伤了脸之后,阮林絮再不复从前得宠,若再让她看到别人卿卿我我,这人心理该更扭曲了——阮林春并非心善,她只是不想过度刺激一个疯子。

程栩只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