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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殷殷期盼地看着女儿,“至于你娘那边,就有劳春儿你……”

阮林春毫不犹豫地关上门,“您什么时候凑齐那笔款子,我就什么时候说情,此外别无商量。”

阮行止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离去。

回到家中,阮林絮急急迎上前,“爹,大夫到底怎么说的,娘的病究竟要不要紧?”

那日白锦儿晕倒之后,阮行止将她送进城中医馆,经大夫诊治,说是气血两亏,需要多多休养,一时半刻肯定禁不起长途跋涉,只能留下养病。

阮林絮如此说,正是希望阮行止将人接到府中来——如今讨人嫌的都走了,正该他们一家团聚,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阮行止却觉得没必要,“她住客栈就够了,接回府中,被人瞧见该怎么好?”

到那时,人人都该议论他阮侯爷宠妾灭妻才导致夫人和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阮行止又皱眉看着阮林絮,“还有,别一口一个你娘的,她算你哪门子的娘?你若想继续当这府中的女儿,就记准你的身份,老老实实忘了那件事,否则,大殿下也不会安心娶你。”

阮林絮撇了撇嘴,崔氏人都走了,还妄想霸占嫡母的名分,真是阴魂不散;但,她也的确舍不得顾誉这个靠山,少不得多忍耐些时,等娘亲扶正之后,再公布身份,那时就名正言顺了。

思及此处,阮林絮心情总算好了些,巴巴望着父亲,“爹,您方才到哪儿去了?女儿还等您一起用膳呢。”

阮行止懒得理她,而是自顾自地翻箱倒柜,将昔年积攒的地契文书一一取出,看看那些是方便变卖的,哪些又不容易找到下家。

阮林絮看得心惊肉跳,“爹,您拿这些做什么?”

阮行止随口答道:“当年我欠你母亲一笔嫁妆银,她虽没来追讨,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不如东拼西凑地还了她,省得说咱侯府见钱眼开,忘恩负义。”

白锦儿穷得叮当响,这个母亲当然指的是崔氏,阮林絮按捺住心头的紧张,涩声问道:“差多少?”

“不多,七八万银子吧。”阮行止随口答道,他从不隐晦在儿女面前谈生意,反正他们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