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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般美好希冀,程栩难得忘我,以一种金鸡独立的架势坚实地站立着。

然后下一刻,他便看到门外李管事诧异的目光——李管事方才落下一张票据,返回想捡,谁知,就撞上了。

缓解尴尬的最好办法是打破沉默,李管事忙摆手道:“您继续,您继续。”

程栩:……

阮林春回到家,心里还惦记着程栩请她施针的事,难道她真得改行当大夫,怎么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了呢?

况且施针也不是件容易事,除了勤于练习,还得有合乎手感的工具——刺绣绣错了尚能缝补,这玩意搞砸了却会像东方不败的飞针一样要人性命啊!

正寻思着到哪里去弄一套趁手的金针,忽见阮林絮满面惊惶的从屋里出来,披头散发,连眉毛都秃了一块。

倘让老太太瞧见她这副模样,定得训斥,老太太一向是最看重女儿家仪态的,尤其阮林絮被她视为阮家的后备力量,又得嫁进大皇子府,更加不容有失。

此刻她却跟个疯婆子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祖传癫痫。

阮林春虽没把自己和原女主当成真姐妹,可毕竟同在屋檐下,祖母要罚,亦不会只罚一个,她身为姐姐,同样有管教不当之嫌。

当然阮林絮未必肯受她管教就是了。

阮林春皱眉看着她,“青天白日的,你咋咋呼呼做什么,被雷劈了?”

不过是句修辞,却见阮林絮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

阮林春:……

真被劈了?

再看阮林絮手中握着的东西,阮林春如有所悟。倘若她记得不错,原书里女主的空间就是通过这个石莲台启动的,她就说嘛,外头还是朗朗晴天,哪来的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