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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余同行的押运官办完了差事还是要回京城的,就想给李余卖个好,让避风城的守卫给李余特殊优待,直接放行。

李余倒是没什么,稍稍示意后,和李矜一块戴上幕篱,就从车上下来。

原本长至裙摆的幕篱被改成及腰的高度,白纱笼罩下的面貌看不分明,但露在白纱外的层叠裙摆与双鲤玉压裙,却是北地从未见过的精致与华贵。

倒不是说这里多么贫瘠,只是地区不同,崇尚流行的东西也不一样。

北地官家女喜欢的一匹上等骏马,运到京城可不比京城官家女特地去金楼打的一套头面便宜。

不过画风不同是真的招人瞩目,李余和李矜两个就像富人院子里娇养的牡丹,突兀地出现在荒郊野外,别说城门口等候入城的北地百姓,便是专门来接她们的官员,也忍不住朝她们多看了两眼。

李矜有些不太自在,李余倒是淡定,直接说:“按规矩办事就行。”

李余都发话了,押运官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待马车检查完,李余和李矜回到车上,入了城内。

城中安排给他们的住处不是驿馆,而是曾经的北庭大都护府。

这地方没人想住,可要就这么拆了委实浪费,干脆留着招待京城来的官员,省得另外再准备高规格的驿馆。

如此不拘小节的安排,也就只有作风粗犷的北境能干得出来。

李余在都护府门前下了车,这次她依旧戴着幕篱。

李余在京城是不爱戴幕篱的,觉得麻烦,可自从入了北地,她想不戴都不行,因为北地的风实在是太狠了。

城内还好些,城外的风还夹着沙,跟刀似的,刮得她脸颊生疼。

分派好住处,随行来的侍女便给她收拾起了屋子。

李余不等她们收拾好,先洗了个澡,洗完直接就躺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