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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鹫一时失语,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大半夜,你让一个男人到你房里去?”

李余撇了撇嘴:“你都在隔壁住这么久了,凭你的武功要想对我做什么还用等到现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闻鹫还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李余,不要对他太放心。

结果李余又说:“再说了,我可是为了抓你才把守夜的丫鬟支走的,你就这么丢下我,害我一晚上担惊受怕睡不着觉,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闻鹫:“……”

怎么还扯上良心了?

但因李余又打了一个喷嚏,闻鹫迫于无奈,还是进了李余的闺房,只是他没靠近李余的床,就坐在窗户边。

因为天气冷,李余床上挂的帐子很厚实,闻鹫也不用怕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倚在窗口,从腰间掏出一把刻刀和一块小木头,想着刻点什么打发时间。

闻素和闻奕总觉得他一生气就削木头,但准确来说,他是在需要“平复心情”的时候才会削木头,只是心情坏的时候太多,才会让家里人误会他只有生气了才会这么做。

闻鹫削着木头,察觉到什么,抬眼望向李余的床,就看到李余微微拉开床帐,通过一条缝隙往外看。

闻鹫:“不是让你睡觉吗?”

李余:“睡睡睡,马上睡,我就看看你还在不在,万一你仗着我看不见,嫌麻烦直接跑了呢,你又不是没跑过。”

闻鹫默然,隐隐觉得他不辞而别的事,在李余那恐怕没这么容易翻篇。

李余借着月光看见了闻鹫手上的东西,想起他在山庄的时候还专门上街去买了刻刀,就问:“你会做木雕啊?手艺怎么样?”

闻鹫想说李余之前收到的生辰贺礼里头,那匹小木马就是他削的,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这么一来他不好解释,为什么闻奕会拿他雕刻的小木马作为礼物送给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