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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有表姐妹这么一层关系在,书中的李余才会格外嫉妒萧若雪,觉得萧若雪区区一个相府千金,怎么能过得比自己还好。

闻素接着道:“皇上曾打算将她指给三皇子做正妃,后来不知怎么就嫁给了东平侯,两人去岁成亲,成亲前东平侯没少往相府送东西,每次出京回来都会带一大车土仪,许多都是京城没有的稀罕物件……婚后夫妻二人亦是琴瑟和鸣,坊间更有传闻,说是他们俩若闹起矛盾,每每都是东平侯先低的头。”

闻素毕竟是个少女,真实画风再怎么奇特,对自己未来的婚姻也是充满了向往的,因此她觉得像东平侯那样的男子就挺好,长得好看脾气也不错,不仅疼媳妇还专情。

像她哥就不行,平日里没什么事随意说话都能不经意间往人死穴上踩,生气起来就更绝了,语调有多寻常自然,说出的内容就有多戳人心窝,简直能把人活活戳死。

嫌弃自家大哥的闻素浑然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被戳到满地找头的,她对李余说道:“所以想要朝夕相对日子和美,还是得找说话温柔的。”

说话温柔?不该是性格温柔吗?

李余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给面子地应了一声:“嗯……”

闻素听出了李余的迟疑,想要拿自己大哥做反面典型隐晦地举几个例子,进一步论证自己这句话的正确性,结果抬头就看到了她哥站在不远处的窗户外面,一如昨晚那般看着她。

闻素被吓得打了个嗝。

李余见她打嗝,给她递了杯热茶水。

闻素颤着手接过,往嘴里灌时还在寻思:最近真是太邪门了,等旬休她定要去城内有名的几家道观挨个烧香,去去晦气。

窗外,耳力过人的闻鹫把闻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大约是给自己妹妹面子,并未发作,而是如往常一般走进课室,开始上课。

这是李余第二次上闻鹫的课,第一次上课时,她被闻鹫的随机提问给吓到,全程战战兢兢。

这一次闻鹫没再点人,而是像李余来之前一样,和皇子们讲述北境的风土人情。

闻鹫的声音很沉稳,略带磁性,是李余听到后恨不得倒带重复听上三百回的音色。

使用的措词也很简单干练,不会让置身于炎炎夏日心浮气躁的他们觉得啰嗦厌烦。至于讲述的内容,那就更有意思了,他几乎什么都说,北境的人,北境的物,北境的政策,北境的官员,北境的天灾人祸,北境的一年四季,甚至是北境当地的黑话,说到哪是哪,都会提上那么一嘴。说到最后例行挑一场他经历过的战役来讲,从敌我双方的处境,前情后续,遇到过的问题和死伤,都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