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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郡主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感觉她仿佛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一颗为人母的心实在是难受得很。一转头看到赵宁煊,又是得了一肚子的火气,只是娇娇还睡着,她也不欲吵醒女儿,便也不想再斥责赵宁煊。

“娇娇情况究竟如何,如今我在这里,你总归是要告诉我的。” 琼华郡主冷着脸,看向赵宁煊。

赵宁煊看了熟睡的娇娇一眼,才说道:“风寒加中毒……”

“什么!?” 琼华郡主大惊,她原本以为女儿只是过度劳累才累病了,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中毒。

见琼华郡主脸色突变,赵宁煊立刻说道:“您别担心,娇娇中毒不深,林大夫来瞧过了,也开了解毒的药房,半月可彻底痊愈。”

琼华郡主听到赵宁煊的话,实在是忍不住泪意,眼泪就这么往下掉,赵宁煊一句话都不敢说。

或许是药效过了,也可能是睡够了,魏令仪就有些迷蒙的醒过来了。

她一醒来就瞧见琼华郡主坐在自己床前,还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真的是她母亲来了,当即就高兴的叫了声母亲,反而把琼华郡主吓了一跳。

只是魏令仪看着琼华郡主居然哭了,当下就急得要起来,赵宁煊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而琼华郡主看到魏令仪连行动都变得有些吃力,竟一点都忍不住自己的泪意,把魏令仪吓得不轻。

“娘亲怎么了这是,您别吓娇娇呀。”魏令仪着急得很,也急得眼睛都红了:“莫不是,莫不是家里出事了?”

琼华郡主连忙擦了眼泪,对着魏令仪安抚的笑了笑:“不是不是,你别乱担心。娘是看到你生病,心里难受,心疼得很。”

也不确定女儿是不是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琼华郡主也没说中毒的事,只说了她生病。

听琼华郡主说家里没事,魏令仪倒是放下心来,还笑了,说道:“原是因为我的缘故,娘亲倒是不用这么担心,我不过是风寒,一时间身子有些酸软无力,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呀。”

琼华郡主听着魏令仪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不知道她中毒了,她看了赵宁煊一眼,眼里的不满简直就要溢出来了。

魏令仪察觉到她母亲对着赵宁煊的不喜,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当下却还是想替赵宁煊说点好话讨好娘亲:“宁煊哥哥来得及时,我在宫里并没有吃苦,娘亲不要责怪他。况他巡河九死一生的回来,为了照顾我,也不得休息。”

琼华郡主听到魏令仪的话,忍不住心里一酸,这个傻女儿。她当母亲的,怎么样,心都还是放在自家女儿身上。哪怕是知道赵宁煊是不得已,可琼华郡主就是忍不住会责怪赵宁煊没有好好照顾好娇娇。

可娇娇聪明,又怎么看不出她对赵宁煊的责怪,竟然还会先安慰自己。

看着女儿的变化,琼华郡主心里真的是百般不是滋味的。

赵宁煊倒也知道琼华郡主有话想跟娇娇说,当下便说道:“若是您得闲,今日住在王府陪伴娇娇可好?小婿还有些事,不得不亲自处理。”

琼华郡主看了赵宁煊一眼,倒也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家中还有小楚氏和姜妙容等人在,自然是无虞的,王府却没有个主事的人,赵宁煊要离开的话,娇娇自然是没有人陪在身边了。

见琼华郡主答应了,赵宁煊才稍微放松了些,低头对魏令仪说道:“叫岳母陪陪你,晚膳我再来陪你用,好不好。”

“好,你去忙,我会好好养病。况且娘亲在这里,你就不要操心我,把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才好。” 魏令仪莞尔,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赵宁煊心里一软,又叮嘱了魏令仪几句,这才叫川紫来扶着她,披起大氅就走了。

等他走了,琼华郡主这才仔细的看了女儿,想到刚刚女儿对赵宁煊的称呼,便转移话题的问道:“怎么成亲了还叫他哥哥?”

被母亲打趣儿,魏令仪就忍不住有些羞赧:“这么多年总是改不了口,就当,就当是夫妻情趣了。”

琼华郡主见状便也知道魏令仪和赵宁煊两人感情极好,难怪自己刚刚的责怪会让魏令仪为赵宁煊说好话了。

“娘亲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一生平安喜乐就好。只是宁煊这孩子到底是宗室出身,从前我和你爹觉得纷扰颇多,看他赤诚痴心,倒也准允了。如今叫你吃了这样多的苦,娘亲难免会有偏心的。” 琼华郡主对着魏令仪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他待你好,你知晓就是。他待你不好,你万万不要憋着,若娘亲知道你瞒我,只会痛心。娇娇,娘亲说的这些,明白吗?”

川紫并非自幼跟在魏令仪的贴身侍婢,可琼华郡主也并不避讳。当着川紫的面儿说出来这样的话,也就是不怕这话传到赵宁煊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