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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瑀好脾气的应了:“进去吧。”

赵宁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赵长瑀这才慢慢的从这离开。在月色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闻次妃的院子。

闻次妃,一个在广宁王府礼佛数年,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唯一的一点点存在感,大概就是她的儿子是广宁王府的庶长子赵长瑀了。旁的,她几乎是无欲无求,甚至衣着打扮都十分朴素,常年在自己院子里也不会外出,用膳也全都是素食。

只广宁王妃心善,时常会派人给她送一些东西,倒也无人敢苛待她。

赵长瑀走到了闻次妃的院子,外头只有一个嬷嬷看守,看他过来,连忙迎上来,说道:“大公子,娘娘已经歇下了,大公子明日再来吧。”

“无妨,我同次妃说几句话。” 赵长瑀并未把嬷嬷的话放在心上,直接越过了嬷嬷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最里头的一间小佛堂外头,才顿住脚步。

嬷嬷见状,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

赵长瑀一撩衣袍,直接跪在了小佛堂门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不孝子赵长瑀拜别生母,明日远赴登州,此去数年不得归,此间未能尽孝于您膝下,万望您…保重。”

小佛堂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赵长瑀却不在意,话音落下,他便俯身磕头,连磕三次,一次比一次重。最后待他抬头时,额头已经一片红肿。

小佛堂的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赵长瑀心中难免有些失望,还是继续说道:“不孝子今日去,不知何时得返。若将来……若将来不能继续尽孝于您,还请您切莫念怀。”

这话一出,小佛堂的门便开了。

一个身穿素色道袍的中年女子拉开了小佛堂的门,此人正是常年闭关礼佛的闻次妃,她看到跪在门口的青年,神色动容:“长瑀……”

“娘!”赵长瑀没想到小佛堂的门居然开了,一时竟叫出了一个这样的称呼。

闻次妃立刻蹲下捂住了赵长瑀的嘴,摇摇头,一脸肃容:“长瑀,你不能这样叫我。”

赵长瑀看着闻次妃苍老了不少的样子,忍不住眼底的心酸,眼眶微红的点头:“儿子,知道了。”

闻次妃看着儿子这么隐忍的样子心中也十分愧疚,可她心中还有更加难以释怀的事需要她去赎罪,她心疼的摸摸赵长瑀的脸,眼睛也泛着红。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的把人扶起来,带着他走进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