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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英好奇心大起,兰花指窜翘,“四弟呀,快跟我们讲讲,你与那位小姐是如何相见的?”

往事如烟,秦少杰蓦然回首,依旧心驰神往,“那是一个春日晌午,阳光灿烂,柳叶才吐浅碧,菡萏刚露翠角,我去金陵寺上香……”

“哎呀呀呀,了不得,”秦少英张大了口,唏嘘不已,“原来四弟已经情根深种了。等咱回金陵,快跟爹讲,让他找人提亲去呀。”

“没错没错,这事晚不得,”秦少武深表赞同,“四弟,你快说说,那小姐长什么模样?似哪家小姐?”

秦少杰红着脸,每每回想,依然怦然心动,“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我都会在被窝回忆她的容貌,直到我再也想不起来她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我愿用心勾勒她的轮廓,玉为体,云为裳,天明水秀,惊鸿掠影,简而言之,就是惊若天人。”

“唉,都是些虚无缥缈的名词。”众兄弟又晕菜,“说了半天,我们还是不知她相貌如何,是哪家小姐呀。”

“你说得具体一点呀,她的容貌有什么特征,或者长得像谁。” 秦少文宽解道:“我们兄弟在金陵土生土长,当地主那么多年,各门各户的小姐也认识不少,或许你说的我们碰巧认识呢。”

“她,她长得就像,”秦少杰拍拍脑袋,抬头望向朱四喜,正见她双颊绯红,异常娇羞,也怔怔望向自己,眼中闪烁异样神采。

“朱,朱大人,你,你,”秦少杰目光死死盯着她,缓缓走近,心跳加速,“你,你确定你没有其他姐妹了吗?”

“额,”朱四喜天雷滚滚,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拉住秦少杰,泪流满面,“兄弟,有朝一日我回金陵,一定问问我爹,他真的没有私生女了吗?!”

大年初一清晨,爆竹声声,喜气洋洋,共迎新春。秦县令和朱县令盛装出行,穿戴好大红官袍,精神抖擞,带领众兄弟姐妹,到芝麻糊商业主街向百姓拜年。

“各位大叔大婶,过年好啊!”朱四喜眉飞色舞,连连作揖,“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有事一定要来找我和秦大人呀!”

“各位大爷大妈,过年好啊!”秦少杰神采飞扬,“大家都来领红包呦,见者有份,不要抢哦!”

“秦大人,朱大人,过年好呀!”嚣张公子带着县城男女老少,敲锣打鼓,迎上前来,喜气洋洋,“我给二位大人拜年啦!”

秦少杰和朱四喜齐齐拱手,“嚣张公子好久不见,过年好啊!”

“二位县令大人风流倜傥,英明神武,心系人民,兼济天下。”嚣张公子眉飞色舞,精神万分,“这过年啦,我代表咱鸡飞狗跳县的全体百姓,以万分崇敬的心情,送给二位一份新春礼物,请看!”

众人朝嚣张公子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方重义和谭木匠合抬一块牌匾过来,笑容满面,“二位大人请看!”

“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秦县令与朱县令喜形于色,合揭下红绸,只见牌匾上“一代名伶”四个烫金大字熠熠发光,立时亮瞎众人眼睛。

“唉呦,是给我的,是给我的!”秦少英欢喜窜跳上前,兰花指神翘,激动不已,“原来大家对是我如此喜爱推崇呀!我今后一定不负众望,为各位创作出更多更好好戏剧,为咱鸡飞狗跳县的娱乐事业奋斗终身呀!”

“额,”嚣张公子汗颜,低声朝谭木匠挤眉弄眼,“我说老谭,刻错了,是‘令’,不是‘伶’呀。你这要我咋跟二位伟大的县令大人交代?”

“啥?胶带?不用胶带,”谭木匠老耳昏花,粗糙老茧大手忙摆, “用钉子钉墙上就行,不用胶带。”

“唉呦,我没说‘胶带’,”嚣张公子呲牙咧嘴,指着牌匾急道:“我说你刻的不对,是一代明令,不是一代明伶呀,你怎么刻的,自己看看。”

“啥?我怎么看的?”谭木匠老脸笑成一朵菊花,大拇指连翘,“各位,我觉得,这刻得好呀!”

“额,”嚣张公子拎起谭木匠耳朵,一字一顿,指着牌匾道:“老谭,说着这个字应该是‘令’,不是‘伶’,一代名令,明白吗?”

“啥?”谭木匠一脸迷茫望向他,“不说刻‘一代明伶’么,你咋改主意了?”

“嗷……”嚣张公子脸憋得通红,无言以对,攥拳沉默……

“唉呦,没事没事,这匾刻得好。”秦少英忙打圆场,“一匾两用,遮上‘伶’半边字,就是赞朱大人和秦大人的;打开那半边字,就是赞我的呀。”

“没错没错,还是要多谢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兄弟姐妹,”朱四喜抚摸牌匾,激动得热泪盈眶,“我与秦大人一定再接再励,发奋创新,将鸡飞狗跳县建设成国际一流的名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