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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参颤声磕头道:“启禀大人,我们是来投案自首的。前些日子闹得人心惶惶的地洞,是我们挖的。”

“哦?你们挖地洞做什么?”朱四喜奇问。

罗汉果忙道:“大人,我们本是东城山头上挖草药的药农,前些日子在城郊河边发现一只金毛鼠王现身,可把我们高兴坏了。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咱鸡飞狗跳县人杰地灵,盛产金毛鼠,我们看见的那只,全身金光闪闪,无一根杂毛,可是入药的极品呀!”

“只是那只金毛鼠王钻山挖洞的本事实在非同凡响。”犀牛皮咧嘴道:“它钻,我们就挖,它再钻,我们就再挖,这样不知不觉,一个乱七八糟的地道就挖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朱四喜哑然,“那鼠王最后被你们捉住了么?”

大山地垂头丧气道:“我们挖来挖去,挖得两鬓苍苍十指黑,最后在县衙后门将它跟丢了。”

“唉,你们这些人,就为追一只老鼠,可把本县害苦了,在那乌漆麻黑的地洞困了整整一晚。”秦少杰摇头难堪道。

鹧鸪菜连连磕头,“二位大人,我们一时冲动,实在没想到挖的那个洞,会给百姓带来这么大麻烦。我们特来自首,还望二位大人从轻发落呀。”

“唉,你们也是无心之过,”朱四喜朝秦少杰一脸苦笑,“罢了,前些日子咱们城郊南山头发现煤矿,就罚你们为县衙义务挖煤一个月,以示惩戒……”

耿耿银河,渺渺星汉。圆月初上,银泻万里。

“馒头,馒头?”秦少杰笑眯眯捧着食盒,亲自来他房中谢罪,“馒头,你晚上怎不去出去吃饭,还在生爹的气呀?”

“哼。”馒头撅嘴躺在床上,执拗背过身去。

“馒头,馒头,”秦少杰满脸堆笑,“好馒头,你看爹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见馒头耿着脑袋,仍不理不睬,秦少杰慢慢打开食盒,故做出一副馋涎欲滴模样,勾引他道:“馒头,这可是爹亲手为你蒸的馒头,你看看,都是带馅儿的,这个是豆沙的,这个是莲蓉的,这个是枣泥的,这个是香芋的……”

“我不吃!我不吃!”馒头将被子裹住自己大头,置气不愿见他。

“好馒头,今天是爹错怪你了,爹给你赔罪,快别生气了,起来吃馒头?”秦少杰柔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