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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炷□□夫,众衙役抬着归巩上堂作证。

朱四喜问:“堂下之人可是镜花楼龟公:归巩?”

归巩全身绷带紧裹,鼻青脸肿,嘴歪眼斜,病悷悷躺在担架上,颤巍巍回答:“是,草民是归巩。”

朱四喜叹了口气,“归巩,可是恶霸高大全将你打成重伤的?”

“没错,就是他。”归巩颤手指向高大全,泪眼簌簌述说他的滔天罪责,“高大全是鸡飞狗跳县第一恶霸,他手下的高氏社团,乃鸡飞狗跳县第一大牛氓帮派社团组织,平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强取豪夺,无恶不作。他在镜花楼看中小蛮美貌,心生歹念,我拼死阻拦,被他和手下喽啰打成重伤,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朱四喜惊堂木一拍,怒目瞪向高大全,“高大全,有归巩供述,你可认罪?!”

“呸!”高大全眨巴眨巴芝麻绿豆小眼,“这,这,归,孙子,是,看中,老子,财,财大,气粗,过来,碰瓷的!他,他,明明是,自己,摔伤的,还,还敢,赖老子!”

“高大全,你休要狡辩!”朱四喜横眉立目,“归巩怎能自己将自己摔成重伤?!”

高大全朝归巩呸一口,“怎,怎就,不能?大,大人,我,我有,人证!”

见高大全朝自己使眼色,老板娘风骚骚忙上前解释道:“唉呦,朱大人,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镜花楼的龟公,的确是自己摔伤的,可不关高大爷的事儿呀。”

“没错,”高大全身后众小喽啰,举着各式兵刃,当堂示威,“归巩是自己摔伤的,与我们高爷无关!”

堂下跪着的百姓忌惮高氏社团威势,忙磕头附和,“对,对,对,归巩是自己摔伤的,我们都看见了。”

朱四喜一惊,惊堂木再拍,“各位县民既然都是人证,你们就说说,归巩是如何摔伤的?”

百姓甲扯着干巴巴的嗓子,颤声道:“大人,归巩是忙活着拉皮条时,走路没长眼,不小心摔伤的。”

朱四喜白了他一眼,“这位县民,你走路摔一个跟头,本县倒要看看,你能否摔得似归巩一般惨烈?”

百姓甲脸现难色,低头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