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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喜更加不悦,扁嘴道:“既是请客,那爹就去呗,告诉我做甚。”

“唉,四喜,你现在好歹也是新科探花,这份是你的请帖呀。”

“不去!”朱四喜背过身去,斩钉截铁,“去什么去,让秦少杰看我这个手下败将的笑话么。”

朱庸叹了口气,拉了张椅子,在四喜身旁坐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看,爹与那秦寿争斗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是愈败愈勇,绝不言弃。你年纪轻轻,不过败给秦少杰一次,怎能自暴自弃呢?没错,咱这次是没比过秦家,但咱输也要输得有面子,有风度。输,不一定会被人看不起。”

朱四喜愣愣点头,呆呆望向他,想不到被外人斥为不学无术,脑满肠肥的爹,竟会有如此精辟言论。

朱庸拉起她手,“四喜,走,咱们一同去相府,给秦寿的两个状元儿子道贺去!”

宰相府双喜临门,结彩悬花,笙萧鼓乐,大排筵宴。

见秦宰相带着两个状元儿子亲自在门口恭候,大学士宋乾上前盛赞:“秦兄,你真是教子有方,兄状元,弟状元,兄弟皆状元,可喜可贺啊!”

一同来的监察御史关良接口赞道:“秦门代代忠烈,真是父栋梁,子栋梁,父子同栋梁,敬佩敬仰啊!”

秦寿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各位大人抬举了,犬儿初入仕途,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多多提点才是…”

一声通报,朱庸和朱四喜也到。

朱四喜见秦少杰身着大红青云状元袍过来招呼,便作一揖,口不对心道:“恭喜秦状元金榜题名。”

秦少杰得意之色尽显,打趣道:“探花郎亲自过来贺喜,敝府可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探花郎为我们准备了什么贺礼?”

“父亲带了一颗东海夜明珠过来,秦兄晚间闲暇,就打开看看,相信它更能令贵府‘蓬荜生辉’”。

秦少杰眨巴着眼睛,厚颜道:“诶,探花郎,我们给朱府送了两张请帖,你们就带来一份礼物,这数目不对吧?”

“你,”朱四喜瞪他一眼,低声提醒:“今天可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别逼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