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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院长上台:“二位都是才高八斗,但经过五位评委再三斟酌,认为秦少文笔走龙蛇,铁划银钩,韵采风流。所以这场比试,精诚书院胜!”

台下掌声雷动。

龚院长接着道:“现在精诚书院两胜一负,最后一场画试,由精诚书院朱四喜应战南山书院柳原。书画题目:鸿雁传音。限时一炷香,二位请!”

“反对!反对!”朱四喜高声疾呼,跳上台来,“我反对!你们又请外援,柳原乃当代书画名家,你让我一个少年小子跟他比,是何居心?!”

“朱公子是不愿比,还是不敢比呢?”龚院长斜睨她道;“先前经众评委裁决,只要是南山书院学子,皆可参赛。精诚若不服气,大可找比柳原更出名的书画大家出来应战,何必派你一个毛头少年,上来自取其辱?”

朱四喜怒眼圆睁,一副义正词严模样,“哼!你们这样做,已丧失书院争霸之本质意义。擂台比赛,本为学院间交流教学,学子间切磋文才,互补进益。现今却为这‘金陵第一书院’的名头,耍混使诈,有辱学术斯文,导致教学急功近利之心日重,学子浮夸虚假之风日盛……”

朱四喜长篇大论,滔滔不绝。龚院长听得哈欠连连,眨巴着小眼望她,阴阳怪气道:“朱公子,你慷慨陈词这许久,眼看着这一炷香将烧尽。柳先生可是要画完了,朱公子到底是想继续比赛,还是弃权呢?”

“我,”朱四喜一愣之间,低头望台下精诚书院众同窗,又望望各位夫子,强忍住怒气,狠瞪龚院长一眼,“我比!”

朱四喜拔手提笔,行云流水,墨洒丹青,赶在最后一刻完成书画。

经评委席商议,翰林院于院长宣布道:“朱公子的晴空一雁,柳先生的月夜孤雁,都按时完成。但不论是画工还是意境,柳先生都更胜一筹。所以最后一局,南山书院胜!”

“朱公子年纪轻轻,画风不俗,能与柳先生同台竞技,虽败犹荣啊!”龚院长酸溜溜道:“由于精诚和南山打成平局,经众德高望重的评委商议,现加一场最终对决复活赛,由在画试失利的朱四喜,对决在书试失利的马辟精,二人自拟题目,一战定输赢!”

掌声响起,马辟精上台一揖:“朱才子有礼,在下马辟精。朱才子刚才一番慷慨陈词,所言精辟,在下佩服。”

朱四喜还了一礼,“马才子过奖,马才子的名字也很精辟。”

马辟精得意而笑,“的确如此,我的辟是精辟的辟,精是精辟的精。怎么样,我的名字确实精辟吧?”

朱四喜尴尬一笑,“不知这场最终对决,马才子想比试什么?”

马辟精思量道:“依在下看来,不如比些简单基础的,对对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