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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烟应一声,拉起被子盖在身上,自始至终垂着眼,秦稷看了她片刻,替她掖了掖被子。

“烟儿,哥哥有事先走了,有是就差人来找我,哥哥一直在的。”

他这话说得既温暖又深情,要不是姜烟知道他的真面目,都要感动了。

“恭送太子哥哥。”姜烟还是低着头,没有跟秦稷有任何眼神接触。

秦稷走的时候明显不高兴,连带着看一众宫人的眼神也透着寒芒,胆子小的已经腿软的不行,几乎要依靠旁边的人才能跪得住。

待秦稷走了,姜烟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在计算,这种平静能到几时。

秦王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得几时,若是秦稷登基,那迎接她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他那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百里绮不在竟然一句都没问,是觉得不足挂齿,还是他掌握着这皇宫里每一个人的动向,所以才问都不问。

姜烟后背又起了一身冷汗,脑子却越发清楚,这样坐以待毙不行,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秦稷登基之后有足够的能力跟他叫板,要么就阻止他登基。

可秦国没有比他更适合做太子的人,就算她从中作梗,恐怕也收效甚微。

那么就只能在这短短几个月找到能够自保的办法,让秦稷动不了她。

这对姜烟来说同样很难,因为她并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凡事都得靠自己。

晚些时候百里绮回来,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姜烟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在熟睡。

百里绮带着一身寒冷进来,并没有靠近她,而是站在不远处凝视了片刻,待身上的寒气完全散了才走近,伸手替姜烟把被子盖好,将她放在外面的手放进去。

百里绮的脖子上缠着纱布,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她面无表情的撕下已经粘在伤口上的纱布,换了一块新的。

这些日子待着无聊,姜烟找了太医来为百里绮诊治,所有太医都说嗓子受伤太久无法医治,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名十分年轻的太医自告奋勇说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