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的腿已经非常严重，每天早晚湿气重的时候都会疼一次。

她嘴唇都咬破了，还在笑着安慰姜烟。

“没事的，就疼这一会儿，等下就不疼了，你去找点东西吃。”

姜烟犹豫了一下，握住她的手，“疼就喊出来，你是女孩子，可以脆弱一点。”

姜蓁一顿，眼里闪着晶莹，回握住姜烟的手，“那我实话告诉你，真的很疼，每次疼得时候我都想放弃，但一想到你还没原谅我，我就想再坚持一下。”

姜烟语塞，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十年，姜蓁后来学聪明了，每次疼得时候都把自己关在书房，等捱过这一阵再出来。

姜烟知道，但没勇气推开那扇门，她怕自己看到之后会心软，会忍不住答应她的要求。

在姜烟三十五岁的时候，两人终于踏上去邺城的路程。

这是姜蓁要求的，近来她越发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不太好，她想趁着还清醒，把未完成的事做完，这样也算没有遗憾的一生。

邺城的温度不凉不热，十分适合养老，姜烟来了就不想走了。

姜蓁见她喜欢，心里也满足，日日带着她去吃好吃的，去有趣的地方玩。

在这里度过了很快乐的八年。

这期间，元凤时有信件传来，姜烟每封都会回，告知她自己和姜蓁的近况，以及这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母子俩的心结也慢慢解开。

姜蓁四十六岁生辰前夕，突发疾病，短短一个月便形容枯槁，露出了将死之人的灰败。

她将一块玉佩塞到姜烟手里，扯了一个微笑：“烟儿，这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本打算搬离将军府的早上给你，回应你的心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