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隐秘相告知,修书做警醒

主子!」婧娣出声,「她口中虽无真话,可与小棠同行进的城,想必二人也有些情谊,小棠心软,断不忍见身边之人遭残肢之痛。」

水颖峥眸色一冷,「那个女人几番逃遁,既不将本少爷放在心上,本少爷为何要为她手下留情?!」

「万一我们冤枉了小棠,万一她是被胁迫了呢?」婧娣劝道:「这上城向来不甚太平,主子对她又多有恩宠,诸多是是非非,小棠必是不得安生……」

「你们说的小棠就是唐云么?」枣生姜小声问道,虽然怕死得紧,可这八卦之心倒是熊熊欲烈。

婧娣一笑,对她道:「姑娘,你可知你这一套诓骗之词漏洞百出,为了自己的小命,你还是好生交待的好。我且问你,你向矿场打听人时,为何会提到白磷粉?」

自己编的谎话真这般差劲?枣生姜默了一瞬,「我曾见析木打听何处有白磷售卖。」

「那析木与唐云可真如你所说,是那般不干净的关系?」婧娣余光见水颖峥身形一侧,分明介意。

枣生姜看了看水颖峥,又看了看婧娣,决定如实相告,「不……不是,析木说过,他只欢喜我,唐云似乎是他的主子,他一路暗地里护送进的上城。」

婧娣微讶,水颖峥闻言重回了榻上拾茶而饮,婧娣明了他的意思,又将事情首尾问仔细了,直到问无所问,才放石宁将人四肢完好的送府衙去。

「将枣生姜入狱的消息放出去,那人只要一出现,立刻押我跟前来。」水颖峥道。

婧娣应下,「若析木便是火烧坟茔之人,那小棠……」

「杀。」

水颖峥冷道,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坟茔之地,他只带了云棠前去,细想之下,她的消失与坟茔被烧脱不了干系,这样心狠背叛他的女人,他再是不舍,也留不得了。

打司扬房中出来,云棠便见着了闻讯而来的顾胥星。

冬日的天儿黑得尤其的早,云棠将手拢在袖中,笑了笑,「这鲜国的太子爷待人甚是客气,知晓我是大上朝的人,着人多加关照与我。」

顾胥星帽上沾了零丁白雪,立在暖黄的灯笼下,色若春晓,清雅出尘。他眉间藏着的紧张之色散去,握了她胳膊,「没事就好,你如何就现了真容?」

「今日不露真容,他日鲜国问及,怕是要起疑心。」云棠道,还记着他与宗政瑶的事,心里头膈应,可念着他无辜,又不忍再冷脸对他,一时这眼神儿便也没个着落,胡乱瞟着,最后盯着他胸前的系扣。

顾胥星含笑,「棠儿考虑的周到。」目之所及,是她微颤的眼睫,他瞧不清她的神色,有些惴惴不安来,「白日里你说过晚些会来寻我,这,都入了夜了……」

「顾呆子,」云棠手上揉蹭着袖衣,「我有事同你说。」

避了监视之人,二人入了顾胥星的房间相谈。云棠开门见山,细将詹知天所言告诉了顾胥星,顾胥星脸色大变,「水三少怎会是玄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