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游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迈出没两步又折回来,“谢谢哈。”

在人家地盘上,他多少还是得懂点儿礼貌,万一回头有人说小同学的朋友不懂礼貌,小同学该多难做人?

“你等等!”安舒冬把人叫回来。

“你头发染的什么色?在哪儿染得,还挺好诶。”安舒冬就算烧的神志都有点儿模糊了,也不忘臭美。

段星游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他朝着安舒冬指的方向走,果不其然看见正在勤勤恳恳搬凳子的江燃。

江燃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后寒暄道,“你出院了啊?”

她怕自己的态度会引起他的误会,所以不怎么热情。

“是啊,我在医院住了那么久,你怎么都不去看我?”段星游丝毫不在意江燃的冷淡,跟在她身后,像个癞皮糖,笑嘻嘻的。

江燃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椅子放下,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说:“咱们两个非亲非故又不熟,我为什么要去看你?”

她没计较那天段星游擅自做主把自己带走,还将他送去医院买了水果,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以德报怨。

“你那天的行为,我都可以告你绑架,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去找点儿自己的事情做不好吗?”江燃拎起椅子,犹豫着又补上一句,只是语气不大凶狠。

段星游虽然挺可怜的,但她不能留给他错觉,对她不好,对段星游也不好。不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明确的回答,她不喜欢吊着人。

段星游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但还是无所谓的笑笑:“没事,早晚会熟悉的。”

“我帮你搬东西,你去休息。”他将江燃手里的椅子夺过来,“还有多少,都交给我。”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