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良久,终于轻飘飘道:“是别人的血,溅到了我。”
姜弦忙不迭收拾着床铺,偶尔回头肯定道:“那也必定十分凶险。”
“侯爷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受伤了……”
陈淮没有想到姜弦会这样说。
他不止一次奇怪竟然有人会这样想。
可是他还是心神一动。
昨夜太劳神了。
陈淮不由自主招了招手,姜弦就如可以想象的那样,乖乖走了过来。
“如若可以——”
陈淮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他或许真的打算留下姜弦。
出人意料,姜弦竟然反握住他的手。
她像是透过他未尽的话体察到了那倏然消逝的心思:“侯爷,累了就睡一下,我会一直守着的。”
陈淮双唇抿成一线,他顿了一下,难得斟酌着开口:“你的母亲是哪个家族?”
姜弦不知道陈淮为何这样问她,但还是道:“是岭南纪氏家族,不过是一个极其没落的偏支了。”
“所以我阿娘才会来的京城。”
陈淮点点头,靠在了靠枕上缓缓道:“这几日我不会去当值了,你有什么想要做的,可以同我讲。”
见姜弦不说话,陈淮自顾自道:“会骑马吗?草场如今适合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