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滥情45

滥情 倾天天 4085 字 4个月前

魏总看到监控里那两个假扮医生的男人大摇大摆地把江笑笑从病房里带了出来,不怒自威,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保镖们战战兢兢地垂着头。

“一群废物!魏总花那么多钱就雇了你们一群瞎子?跑出来的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吗?!”助理咬牙切齿。

“主要是他戴着口罩跟假发,跑出来的太快了,我们一时间没看清……”

“顾闻舟。”魏总眯了眯眼,眸光流转过一抹寒厉:“传出去消息,五天后我要举行慈善拍卖会,还有,江笑笑不见了的消息绝对不能让那人知道!你们私下去找,懂了吗?”

“我知道了。”

……

乐府江南顶楼,书房里,沈承晔坐在椅子上对着笔记本处理公务,身旁的温穗岁搂住他的胳膊倚在肩头,眉眼带笑地看他处理公务。

寂静的书房只有敲击键盘和沙漏流逝的声音。

温穗岁喝着奶茶,无名指上已然戴上了戒指。贝齿松开对吸管的碾磨,她转过头,下巴放在沈承晔肩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细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墨色的眸子上,那双桃花眼总是会给人深情款款的错觉,眼角那颗泪痣勾人心魄。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指尖轻触他的面部轮廓,缓缓下滑。

“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她靠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带着几分蛊惑的以为:“我不在的这八年里,追你的世家贵女肯定不少吧?你就真的没谈过恋爱?”

“嗯,因为在等你回来。”沈承晔头也不转的回复。

“我不信,你谈了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谁会把自己的恋爱史告诉现女友啊。”温穗岁撇嘴道。

“没有。”沈承晔道。

“你说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番茄鱼?红烧大虾?茄汁大虾?熏肉……今天忽然有好多想吃的。”温穗岁道。

“那就都做,不过熏肉你不能吃,熏肉营养成分损失,而且增加有害物质,等你孕期过去后想吃多少吃多少,嗯?”沈承晔揉了揉她的脑袋,温穗岁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吧”。

她低着头等了好一会,见他没有安抚自己的打算,于是愤懑不平地把奶茶放到桌子上,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拉着椅子到离他远点的地方,准备打开消消乐玩。

就在这时,沈承晔扭头扫向她:“你干嘛?”

“啊?什么干嘛?”温穗岁冷哼一声,拿手机屏幕对向他:“我要玩消消乐,你不是在认真办公吗?我怕声音影响到你。”

“没有。”沈承晔长臂一伸抓住椅子腿陡然把她拽回自己身旁,他俯首,四目相对,淡淡道:“你不在才会影响到我。”

那张俊雅冷清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温穗岁唇畔忍不住漾起一丝弧度。

沈承晔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似的,挺直后背继续工作。

“谁让你刚刚一直不理我的,我都快无聊的发霉了。”她抱怨道。

“太无聊了?”沈承晔看着她,忽然将笔记本合上,温热的大掌牵起她的手:“走吧。”

温穗岁不知所措地被他拉起来:“干嘛?”

“不是说想吃番茄鱼、红烧大虾和茄汁大虾吗?带你去厨房做。”沈承晔推开书房的门带她下楼,走到厨房换上围裙。

“你是要乖乖站在这看我做,还是去客厅看电视?”

温穗岁摇头,撒娇道:“我在这看你做。”

“那你去把客厅的留声机打开吧。”

“好。”温穗岁道。

沈承晔从冰箱里拿出要做的食材解冻,把鱼平放到案板上,鱼头朝外,修长的手指按住鱼腹,右手持刀贴背脊骨上端横切进去,缓慢解剖。

鱼扑腾着试图垂死挣扎,可当锋利的刀割入身体的那一刻,它便只能张着嘴,唯有腮部的翕张仍旧证明它活着。

分明是极为残忍血腥的一幕,可在沈承晔做来却仿佛完成一件艺术品般。留声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流淌在寂静的空气中,倚在门口的温穗岁不由自主地看入神了。

直到沈承晔的声音将她唤醒:“碎碎?碎碎?”

“啊?”温穗岁回过神,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沈承晔。

“帮我系一下绳子吧,后面好像松了。”沈承晔白皙的手掌上满是鲜血,他转过身,温穗岁帮他系上带子,还打了个蝴蝶结:“好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做饭吧?”她道,“你怎么学会做饭的?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会做饭的人,倒像被人伺候着,那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爷。”

“到头来不还是伺候你了?”沈承晔回过头,眉梢微挑,“小时候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家里没钱,我妈每天都要出去打工很晚才回来,为了让她回来后不那么累,我就主动承担了做饭跟家务,后来从荒岛逃出来的时候,没有食物,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慢慢就磨练出来了。”

“荒岛没有吃的,那你吃什么?”温穗岁问。

“打猎,有时候会招来野兽,就不得不虎口夺食。”察觉到腰间一紧,是温穗岁搂上他精瘦的腰身:“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也许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罪。”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愧疚的,要是让你愧疚的话,我就不说了。”沈承晔无奈道,“汤要开了,要不然你还是去客厅看电视吧。”

“不要,我就要在这看你做饭。”温穗岁闷声闷气地松开他,沈承晔抬步走到灶台前,顿了几秒,忽然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重新折返回来,和她面对面。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温穗岁还没反应过来,他俯下身靠近她,用微凉的唇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

温穗岁呼吸紧了紧。

“别哭了,小哭包,你看我都腾不出手替你擦眼泪了。”沈承晔稍稍撤开,道。

“谁是小哭包了?”

“你啊,一直哭,现在流那么多水,晚上可怎么办?”沈承晔表面衣冠楚楚,说出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

温穗岁心跳加速,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她向后退缩,沈承晔却游刃有余地步步紧逼。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鼻息,她才意识到自己退无可退。

温穗岁仰起头,漂亮的瞳孔映出男人的面容,粉舌舔舐娇嫩的唇瓣,她磕磕绊绊道:“你!你在这瞎说什么!我不是小哭包,你才是哭包,你全家都是!”

“是吗?”沈承晔视线停留在她红唇上,眸色加深,缓缓垂下头颅,灼热潮湿的吐息穿过她的耳廓:“那下次弄你可别哭。”

“轰”的一声,温穗岁脑海里像是有万千烟花绽开,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蔓延到白皙修长的脖颈,让她看起来像是含苞待放的芍药。

似乎是想到他在床上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她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

“今晚你睡书房!没我的允许不能上床!”

“这就生气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碎碎不会真让我睡书房吧?”沈承晔道:“没我的话,谁给你暖手暖脚?谁半夜起来给你倒水?谁给你盖被子?”

“有暖宝宝就够了,不用你管。”温穗岁看到他身后“咕嘟咕嘟”冒烟的灶台:“喂喂喂,汤开了!它往上冒烟了,它不会炸吧?!你快去给我做饭!”

沈承晔:“……”

“你还真是……”他回到灶台将火调小,清洗完手开始下锅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