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页

虎子却觉得娘亲一定是跟他生病的时候一样,嫌药汁太苦,不愿意喝药,才故意说自个儿病好了。

他端着药碗,只觉得任务重大,一定要哄着娘亲把药给喝了。

“娘亲是不是怕苦?我看娘亲都瘦了,喝了药娘亲才能早点好,娘亲要是怕苦,虎子给你找蜜饯,喝了药吃些蜜饯,嘴里就甜了。”虎子一副小大人模样的道。

趴在罂粟怀里蹭来蹭去的白乐芙也一脸懂事的规劝道,“姨姨要乖乖喝药,不然你又会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乐芙会很担心的。”

纵然十分厌恶白楚谕,但是看着两个孩子这么担心着急,罂粟还是从虎子的手里接过了药碗,道,“好,我这就喝药。”

白乐芙小姑娘高兴起来,连忙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你们快去给姨姨拿蜜饯过来!”

罂粟摇头道,“不用了。”

端起药碗往唇边送去,打算一饮而尽。

药汁尚未送到唇边,她一颗心突然躁动不安,狂跳不止,紧接着腹内一阵绞痛,疼得她小脸煞白,眉心紧蹙,双手颤抖起来。

虎子和白乐芙都被吓了一跳,紧张而又担心的问道,“娘亲(姨姨)你怎么了?”

罂粟顾不上回应,腹内好像被一把钝刀割开了一般,疼得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抽气,手中的药碗不受控制的朝地上摔去,药汁尽数洒在了地上精致的羊毛地毯上。

她双手紧紧捂着腹部,下体涌出一股热流,罂粟想起她这些时日一直昏睡不醒,莫不是来了葵水。

因为先前沈翠花落过水,入了寒气,她这具身体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可以前就算是痛经也不是这么个疼法。

一旁的白楚谕看着罂粟的模样,不由眉心狂跳,眸光落在打翻在地的药碗上,有阴郁之色一闪而过,吩咐人去将一直候在外面不曾离开过的陆院判喊了进来。

陆院判给罂粟诊脉之后,面色有些不安,不过在罂粟面前,半分不敢提及她身怀有孕之事,只说是罂粟身体虚弱,前次昏睡许久未曾进食,今日猛然进食,引起的不适。

在陆院判去开药方的空档,他悄悄与白楚谕道,“罂姑娘喝的药量甚微,眼下只是见了红,不足以滑胎,可还要加重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