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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帝一听,心中便已经明了,他抬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嘴里骂道,“这个猪油蒙了心的孽障!真当我不知道他与熙才人的腌臜事!”

白楚谕只静静的看着嘉庆帝发怒,并不出声。

“你带太医院的刘甫去熙才人宫里,给我好好看看她的肚子!朕倒是要看看,她与天逸那个逆子大胆到何种程度!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在一起!”嘉庆帝的呼吸粗了许多,气的老脸都红了起来。

“若是真的暗结了珠胎,该怎么做你知道吧?”嘉庆帝眸光阴恻恻的盯着白楚谕。

“可要留着熙才人的命?”白楚谕出声道。

“不用!作死的东西,若是天逸老老实实做他的五皇子,朕原本还想着将熙才人赐给他当个玩物,可他竟敢胆大到不将朕放在眼里,还偷偷帮朕种下个龙种!”嘉庆帝冷哼一声,嘴里吐出残酷的字眼,“直接给朕赐死那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丝毫不在乎将这种宫中的丑闻在白楚谕面前说出来,许是嘉庆帝压根没将白楚谕当成他的儿子,只是一个类似周豕一样帮他办事的奴才罢了。

虽然白楚谕已经恢复了皇子的身份,但是这样不过是更加名正言顺的为嘉庆帝办这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事罢了。

白楚谕颔首,从干庆殿内告退。

殿外虽然有风,但白楚谕却觉得比那金碧辉煌的殿内要暖和许多,吩咐陈公公去将太医院的刘甫唤过来,白楚谕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淡笑,迈步缓缓朝西边的狗舍行去。

坐在那白骨累累至高无上的椅子上,一句话便可生杀予夺,这便是让人前赴后继,迷恋的权利。

刚走近狗舍,一股腥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一只只身形彪悍,叫声凶悍的狼狗便狂吠起来。

看守狗舍的宫人远远瞧见了白楚谕,忙躬身笑脸迎了上去,恭敬而又讨好的道,“三皇子您过来看犬?”

“罗进忠送来的女人死了吗?”白楚谕出声问道。

宫人立即回答道,“罗指挥使将狗食亲自投喂给了圣上最喜爱的狗王,奴才方才过去瞅了一眼,狗王吃的可高兴了,剩下的一些渣被其他狗给分食了。”

白楚谕微微蹙了蹙眉,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出声对宫人道,“带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