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还是把垃圾带下去吧。”

“啊，好的，待会吃完饭，下去遛弯的时候丢。”

南母干笑了声，转而又道：“不跟你弟弟打声招呼再走吗？你爸，咳，那个给他买了台电脑，天天就知道躲在房里玩游戏。”

“算了，他跟我不熟，打招呼会很尴尬的吧。”南越笑了笑，又想起来地叮嘱道，“记得告诉他，他没有姐姐了，以后看到我，也可以当做不认识。”

“……”南母彻底噎住，到了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女儿好像哪里变了，不是外形变漂亮光鲜的那种，而是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有些不一样了。

南越撤了法术，垃圾袋的臭味蔓延开来，她收敛住五感，头也不回走到电梯前。

大年二十九，吃午饭的点，没人上门也没人出门，电梯还停留在这一层。

南母都还未回过神来，就见电梯门已是关上，已然在往下行了。

她忽然有些怅然，但很快，就被一个从房间里匆匆出来的少年给打断。

“妈，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才开始做，”南母随手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垃圾臭味，“你先去拿点零食垫垫肚子，家里还买了酸奶。”

“嗯嗯，”少年熟门熟路摸出几包薯片饼干，又去拿了盒酸奶，“刚刚是谁来了吗？”

“你姐……没事，没有谁。”南母换上笑容，“少吃点，待会吃饭时别吃不下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我饿得快，肯定能吃得下！”

说完，少年又快步冲回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南母看了眼房间那边，又看了眼客厅重新打开的电视，耳畔还有厨房里那老太太的小声嘀咕。

一切好像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变。

南越一路出了小区，没碰上什么人，也没人认识她。

打了个的士到酒店，进了房间后，南越就把协议书拍下，发给了褚烨。

c：闷声干大事啊你，先这样也好，要是后续还要处理，我会帮你。

ny：谢谢烨哥。

c：那你现在在哪？酒店？

ny：嗯，刚到酒店。

c：大年三十呢？也在酒店一个人过？

ny：应该会去一趟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