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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吃了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水果糖喂给他,轻声对他说:“过生日的时候就应该收到喜欢的生日礼物,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天。”

那颗苹果味的水果糖就是她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的,他说梦话了,或者她看了他的身份证,都有可能。

夜很黑,房间冰冷,没有空调和电热毯,连月光都没有。

他本来就因为母亲的去世身体不舒服,溺水之后烧得昏昏沉沉,视线模糊,加上没开灯,他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只闻到床头飘过来的一点玫瑰花的香气。

那是他一生中最狼狈也最痛苦的时候,被她救下来之前,他沉在冰冷的河水里,以为自己死定了,他甚至想,就这么随妈妈去了,也挺好的。

他四肢发麻,牙齿打着寒颤,冻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钻进被窝抱住了他,像一团小火苗。

她在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她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左耳,像羽毛挠在心尖上,又轻又痒。

第二天醒来床上已经没人了,他听见门口传来又粗又重脚步声,不是她的,她总是轻手轻脚,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他从窗户逃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找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房间被收拾过,她不见了。

从此,她成了他心头一抹白月光,七年过去了,一刻也不曾黯淡过。

白月光是她,红玫瑰是她,他的一颗滚烫炙热的心都是她的。

宋琰摸了摸左耳上的深蓝耳钉,端起手上的伏特加仰头喝掉,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一定会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