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荒唐

嫁高门(重生) 衔香 3169 字 4个月前

腰肢被他的左手压着,后颈被他右手托着,温宁觉得自己好像折成了一道弧线,下一刻便会像那天上流星一般坠落下来。

被缚住的双手使不上什么力,反倒被套在了他的后颈,看上去像是她自愿这么亲密地拥抱住眼前一样。

但不是,全然不是。

又冷又怕,温宁被吻得几近窒息,指尖却毫不留情,指甲一弯,便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肩背上。

谢景辞闷哼了一声,吻得却越发用力,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又仿佛真的要托着她一起坠下楼去。

直到下面集聚的人越来越多,尝到了一丝苦咸的味道,谢景辞才手一揽将人带进了房门里。

雕花门“砰”的一关上,温宁看着他潋滟的唇,仿佛看到了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忍不住地后退。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步步紧逼:“还有你前来国公府的原因,你知道托亲之事是谁先提起的吗?”

“以及,之前那三次的婚事又是怎么毁的,你想不想知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温宁惊惶地摇头。

可谢景辞偏偏继续着开了口:“没错,都是我逼走的。还有今天这个,第四个。”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姓宋的为什么突然放弃吗?

我的确是插了一脚,但我没有逼他,只是给他漏了点消息而已,选择权还是在他自己。

所以,你怎么能怪我呢?”

谢景辞说道这里,忽然眼神一变:“怎么能为了一个懦弱的人离开我呢?”

他一步步走过来,尘封的记忆仿佛被刺激的翻滚起来,温宁愈发头疼,连身形都有些不稳。

一片混乱间,温宁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架,细瓷瓶碎了一地,那清脆的响声才让她渐渐找回了点意识。

“不要动。”谢景辞低低地警告着,伸手想去扶她。

可这一举动似乎吓到了她,温宁躲闪着他的手,退的更快,脚下一个趔趄便跌坐在了地上。

脚边皆是碎瓷片,她慌乱地抓握了一个,锋利的瓷片正对着谢景辞:“不要过来!”

“碎瓷片能划多深?你要是真想动手,不如用这个。”

谢景辞似乎寸步没有退后,甚至微微勾唇,从带钩上解下一柄匕首,俯下身塞进她紧握的手中。

“这个是精钢锻造的,刀刃薄,又锋利,像你这么纤细的手腕,拿着它只要一下,便能刺穿我的心脏……”

白嫩的指尖被一点点掰开,碎瓷片跌落在地,谢景辞握着她的手腕,带着那匕首一点点贴近他的心脏。

黑色的锦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白色的里衣又被划破,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痕。

“你疯了?”温宁哭着骂他,手腕却挣着往后退。

一送一退之间,那刀尖虚虚地抵着他的心脏,连皮肉都陷进去了一点。

“你不忘,我怎么会疯?”谢景辞阴沉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那刀尖便刺进了一点。

鲜红的血从那闪着寒光的刀尖滑落下来,分外刺眼。

到底还是比不过他,手一松,匕首落了地,温宁哭了起来。

“哭什么。”谢景辞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抬手堵在她掉着泪的眼角,“不让你走,你哭。给你机会,你又下不了手。”

“既然杀不了我,那你就只能陪着我了!”

谢景辞以唇代手,一点点舐去她不断涌出的泪。

像被那蛇缠住了一样,他的气息一靠近,便让她感到窒息。

温宁偏着头避开,这一躲,那薄削的唇落了空,静止了一瞬。

温宁惶惑地退到了墙边,断断续续地乞求他:“我不计较了,你放过我吧,我不喜欢宋公子,也不会再找其他人了,我只想回家好不好?”

“回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谢景辞戾气一起,将她逼到了墙角,“你回去了那我怎么办?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怎么能反悔呢?”

“我不记得了,你在胡说,都是胡说……”温宁带了哭腔。

“胡说?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证据。”谢景辞冷冷地开口。

一抬手,“刺啦”一声,那轻薄的衣领便撕扯开来。

白皙圆润的肩头大半露在外面,温宁惊恐地伸手想去拉,然而刚刚拉起一点,便被褪的更下。

柔嫩的后颈落到他的掌心,谢景辞摩挲着那一点,温柔地诱哄着:“这里有一个红痣你知道吗?”

颈后那一处忽然被他指尖按住,温宁后背一麻,被迫仰着起了头,泪眼朦胧她什么也看不清,仍是固执地摇头。

“还是不信?”谢景辞眼眉一挑,随即手一落下,将她的裙摆骤然推高。

柔软的轻纱堆叠在他手间,像捧着一滩云朵,可他的声音却那么犀利无情:“这里还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只有米粒大小,你自己怕是都不清楚吧?”

他视线盯着腿后的那一点,被这么看着,温宁忽然有些心悸。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熟悉呢?”谢景辞贴近她的耳尖,轻轻吐出几个字,“因为我吻过那里,不止一次。”

“你无耻!”温宁含着泪瞪他,眼睫上挂着的那滴泪,随着她一偏头滑落到了下颌。

谢景辞眸色一黯,舌尖微卷,那滴泪便落入了他口中。

“真甜。”他微微勾起了唇,透露着与平日的端庄截然相反的一丝阴邪。

“龌龊!”温宁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被逼得连眼泪都不敢落下。

“龌龊?更龌龊的事我都做过。你不是要证据吗?除了这两个明处,还有一些更隐晦的地方,要不要我一一指给你?”谢景辞偏偏继续开了口。

瞥见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温宁又羞又气,忍不住又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