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程安好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问他:“许箴言,你不解释一下?”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想演苦肉计?还是想一命换一命?”
他笑容苍凉,干涩的唇艰难蠕动,低声反问,问她也问自己。
“一命换一命,你就能不计前嫌吗?”
“而且,不也没成功吗?”
听他这样自暴自弃的态度,程安好毕竟在医药领域工作,与生命打交道,职业习惯和私人情感让她忍无可忍。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却不想,从前坚硬挺拔的身躯变得这样弱不禁风,她轻轻一推,他皱眉,吃力地背靠床头,鼻息微重地喘气。
程安好指尖微颤,仓促收回。
“许箴言,你病得不轻!”
他不语,身体缓过刀口的疼痛,再次对上她的眼,一时恍然。
“离婚协议书签好带来了吗?”
听他说出这句话,程安好心一沉,望着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抱歉,走得太急,忘了,我这就回去,把它带过来。”
“许箴言,我发现不是你病了,是我。”
“我有病才急急忙忙从南方赶到北方,特意来看你这幅不欢迎的嘴脸。”
说完,她转身,甩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