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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自己,”林楚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她看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觉得鲜血可以证明真爱,就跑来闹这么一出。”

荣茵悻悻然想,如果是这个女孩儿一定会心甘情愿割心头血吧。

“你不是在配解蛊的丹药吗?配的怎么样了。”

“还少几味药,应该很快就会配齐。”

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林楚眸光中露出期待。

荣茵愈发不想说话了。

第二天,红日高升依然不见荣茵出门,林楚推门进来却发现小姑娘蜷缩在床上,颊上微红,嘴唇干白,鼻翼微微翕动,喘息都带着热度,再伸手一摸,额头都可以煎鸡蛋了。

林楚立即叫子良找了大夫过来,小姑娘却又闹着不肯看病,两个手腕压在身体下,死活不让医生诊脉,有外人在,林楚也不好怎么着,只得俯下身哄她,她只觉得从脚心到脊背,无处不冷,把自己紧紧裹成一只蛹。

林楚无奈,凭经验判77zl断,是伤风高热,只让医生弄点退烧药来。汤药煎好,这人已经面红如胭脂,神智半昏迷,要她吃药,还牙关紧闭,不肯松口,林楚终于用强,连着被子把人堵在床脚,伸手捏开了她的下巴,勺子压住舌头,把药灌下去。一碗药喝半碗洒半碗,只能再来一次,小姑娘委屈的不行,缩成一团直哼哼。

她哑着嗓子,咿咿呀呀,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林楚伸手拿了一颗蜜枣给她吃,甜甜的蜜饯进了嘴巴,她才勉勉强强偃旗息鼓。

林楚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就像当初在乡下,轻轻抚摸那只羔羊。

羔羊是种奇怪的动物,看着乖巧柔顺,软绵绵,对你充满依恋,只要有青草吃,就可以快活地满地撒欢儿,但它却会忽然用刚长出来的,硬硬小小的角顶你,给你带来出其不意的疼痛。

后半晌,荣茵的温度终于褪了下去,只是人还苍白,少血,因此显得更加单薄。林楚松了口气,端着小碗,喂她喝汤。

荣茵很惜命。她不怕受苦受罪,也不愿平白无故的受没用的罪。她又很聪明,懂得见好就收,略微闹一闹,便立即打住,做出乖巧模样,喝碗了汤,还说“谢谢姐姐,姐姐对我最好了。”

头发蓬松,柔软,毛茸茸的垂在她的肩膀上,显得肤愈白,发愈黑。

林楚轻轻揉着她的头发,细腻顺滑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便叫他想起她往日剪发求药之举,让他打心底里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