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几步，才发现顾苧萱没有跟上来，只能停下脚步，费解地看着她，“愣着干嘛？”

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顾苧萱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道：“好，就来！”

跟在司律延身后，顾苧萱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狐假虎威。

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头问好，看向她的目光里都是羡慕和好奇，就好像古代时候皇帝身边的太监头子。

当顾苧萱意识到自己将自己比喻成太监的时候，不由暗自“呸”了一声，司律延不是皇帝，她也绝不可能是太监！

“在想什么？”前方的司律延忽然回头，冷不丁问道。

他的眼睛并不算很大，狭长微挑，眼珠如同黑曜石一样漆黑，当他不说话静静看着你的时候，会觉得无所遁形，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他发现。

顾苧萱僵硬地笑了一下，这才说道：“没什么。”

“身为我身边的秘书，第一准则是不准撒谎。”司律延眼眸微眯，审视地看着她。

顾苧萱收起伪装的笑容，态度恭谨却绝对不软弱地说道：“好的，那我不想要告诉你。”

她只是在他的公司上班，并且是通过正经的面试进来的，又何必怕他？

“嗯？”司律延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的音，周遭的温度却陡然下降。

顾苧萱的手微微握紧给自己打气，抬头直视着他，“司总，我虽然是你的下属，但也有人身自由。刚才我想的事情和工作没有关系，就不用汇报了吧？”

无声地看了她足有十秒，当电梯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司律延才把视线移开。

“顾苧萱，你果然牙尖嘴利。”丢下这话后，司律延才抬步走出狭小的电梯间。

顾苧萱在他离开之后，大大地呼出一口气，司律延的眼神果然足够恐怖，她刚才差点就忍不住将心里的小心思说出来了。

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恢复淡定的模样后，顾苧萱才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