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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娟也不算求德求仁。”听完张大夫的叙述,齐寐撑着下巴有些兴致索然。

“她恐怕还以为自己能嫁做正妻,过上富贵日子。”

“嗤,她想过什么日子?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要脸爬床做妾,本来也不光彩。又可惜运道不好,才嫁进去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就赶上官府彻查,一家老小都下了狱。”

“先前席家在村里多嚣张,现在夹着尾巴做人。”

张大夫大笑两声,“所以啊,小郎君,人太贪心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那席修贤呢?席修贤不救救他的好妹婿?”齐寐眼含玩味,略带几分意味深长。

他显然是知道席修贤攀了王家的关系,自是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

“他如今自身难保,只怕是急着和王家撇清关系呢。”张大夫抚掌大笑,显然是觉得这出戏精彩至极。

“你是不知,原先谁也不知他与王家有什么关系,还觉得这事牵连到他是他倒霉。后来席娟恐怕是知道自己被放弃,自曝他这个做哥哥的拉皮条,闹得书院知道了,以他人品不好为由赶他回来,只怕是来年科举都要够呛。”

“若是只这件事也就罢了,后来不知怎得查出来他与王家牵扯,栽进一桩命案里,一同下了狱。”

“这可把席老爷子气得够呛,好好一个金疙瘩一转眼就掉了漆变作废铁,啧啧,要我只怕是没病都要气出病来。”

“这倒是好事一件。”齐寐挑了挑眉,见席家人倒霉他就开心,越倒霉他越开心,若非自己隐藏身份不能出手,也不会叫他们活跃至今。

“你这话说的,对味!”倒是没想到这文文弱弱的小郎君能说出这种话,张大夫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提点他:“这话你屋里头说说就成,当心别被人听见。你与席安婚期在近,叫人听见了怕是要惹人非议说席安冷血,可不能在这大喜的时候闹个难看。”

“我可懒得说他们。”

齐寐这般说着,等席安回来,还是迫不及待的把席家的倒霉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