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闻言面色冷淡,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说自己要与人商量一下。
采云误以为是拒绝之语,一下子就急了,语句急促。
“我真的,安姐,我可以签契,定不会占您的便宜……”
“签什么契?”困顿的声音掺了进来。
轻缓的脚步声从屋内由远而近,一位身穿素白交领长衫,外披月白色大袍的男子从屋内缓步而出。
他长发披散,神色倦怠,狭长多情的桃花眼含着初醒的水光,轻轻一瞥足以勾魂摄魄,叫人呼吸一窒。
席安听到他的声音,面色柔和了一些,见他这般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替他整理外袍,系好腰间松松垮垮的宫绦。
语气轻缓:“怎么不再睡会?”
“睡得好累。”齐寐呼出一口浊气,从将醒未醒的状态清醒不少,眼尾泛起热意勾勒出丝丝红痕。
他小小的叹了口气,透露出疲惫与倦怠,不自觉的用上些许撒娇的语气。
“好想睡。”
席安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回头望了一眼,见那对夫妻面露尴尬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摆。
轻声说了一句:“等下再睡,现在有事要说。”
“什么事呀?”齐寐这才将目光往院中一扫,唇角微勾,慵懒的语调微微拉长:“哦?有客人?”
“呃……姐…姐夫好?”张泰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紧张的不知所措。
脱口而出的一句问好叫他恨不得打死自己。
齐寐却是心情愉悦,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偏要拼命压制,一时忍得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