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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正在院子里对着一对木头捣鼓,她拿着柴刀,手边还有一把匕首,动作利落的将木块削成合适的大小。

她动作不快不慢,总是透着一股凌厉,把规则不一的木块削出型,再耐心打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着都带着几分赏心悦目。

削木头的簌簌声伴随着细微咀嚼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席安边动手,边漫不经心的朝身边瞥去一眼。

入眼是几团灰白色的毛团。

这几只幼兔生得快,被抓住的时候还不够机敏,又素来是被齐寐抱在怀中,总归是胆大。

就连席安如今拿着刀在这里削木头,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跑到木堆上方来回跑动。

席安耐心极了,总是在木块被推动的时候回手捞回,面上依旧无甚表情,冷冷淡淡的好似所有事都与自己无关。

厨房里,男子走路都脚步声、厨具被搬动的碰撞声不断响起。

席安手中削着木头,看似专注耐心,实则所有心思都跑进了背后的厨房里。

自那日张叔想给她说媒被齐寐听见之后,也不知是他心有担忧,亦或其他原因,齐寐越发黏她,还总要给自己寻些事做。

席安坦然接受之余,又怕他多想,奈何嘴笨只能由他去了。

今日听他提出要下厨,席安也只能沉默的坐在门口,随时准备在出事的时候冲进去救场。

只是没成想,这个不沾烟火气的贵公子进了厨房,竟没闹起事来,反而叫席安越发心惊肉跳。

她小心的探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面纠结着是否要进去,一面将自己削好的木块收拢。

滋——

肉进油锅的声音响起,席安腰背一挺,险些就这么冲了进去。

原本平静的表情隐隐有些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