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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寐玩味的抚摸着怀中的幼兔,漫不经心道:“席安的家人,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吗?”

压榨价值,趾高气扬,好似有了这层亲缘关系就平白高人一等。端出长辈的名头,就什么都敢要。

“以前……”

席安语句微顿,唇角下撇,神色一时冷淡至极。

“以前种种,现在说来也不过因为我是个女儿罢了。”

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一直存在,比之民风彪悍的边疆,这个国家最底层对女性的压榨几乎到了极致。

她的母亲是重男轻女思想下的牺牲品,亦是这个思想下的加害者。

若非她如今有本事,有能力,只怕一回来,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就会从她的身上扒下血肉皮囊,吸取骨髓,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席安很少去想这些事情,从军于她而言不是磨难,而是解脱。

八年从军生涯让她磨练得越发坚毅冷静,曾经觉得无法反抗的人而今看来,是那样的丑陋弱小。

布满老茧的手在眼前摊开,这上面每一道痕迹,都是她越发强盛的证明。

席安微敛眸子,遮掩眼中冷意。

“那席安断了亲,也是她们逼迫,无关席安的事。”劝解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齐寐撑着床凑近她,双臂形成一个圆圈,见席安圈在怀中却又没有直接接触。

他语气柔软,带着些许安抚:“离了她们,以后未来,必定光明璀璨。”

席安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啊,我这几天就去衙门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