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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席安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嘲讽:“您也配算长辈吗?来绝户打秋风的长辈。”

“什么叫绝户,怎么叫绝户。”席二婶如同一只耀武扬威的公鸡,高高的扬起头,趾高气扬道:“这不还有你堂哥堂姐们吗?我们席家那么多人,随随便便过继一个孩子,都不要你招婿。”

“二婶这是看我好事将近来找麻烦的咯?”席安眼神越发冰冷。

她抬步朝二婶走去,眼神幽深沉寂。

“正好大家都在,让诸位评评理。”

“从我参军那一年起,每月一两银子弹军饷我一分没少寄回家中,只因婶婶与我说兄长娶妻要攒银子,我做妹妹都必须要寄,不寄就是不尊长辈不肖父母。我寄了,寄了八年零三个月,没一年短缺。”

“六年前我父兄买地,五亩良田共五十六两,堂兄寄信逼我寄回三十两,我寄了。”

“五年前,堂兄寄信我兄长得罪赌坊要我再寄三十两,我给了。”

“四年前,堂兄说父亲病重,要我每月多寄二两银子,我寄了整整四年。镇上钱庄的账上每一笔记得清清楚楚,每个月没一次短缺。”

“你们却没有一人告诉我,我父兄去世的消息,持续不断的从我手里掏钱。”

席安回屋把账本信件拿出来,摆在众人面前,句句逼问,字字诘问,每一个字都仿佛透着冷意。

“现在我空手回乡,手里头没有一文银子,连自家五亩田都要不回来,被逼去山上卖命打猎。”

“婶婶,这账你要怎么和我算?”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不要脸的玩意。”

“亲侄女的卖命钱都要贪。”

“还不许人家招婿要回田地,啧啧,这些年要走的钱何止这五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