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庆安闻言,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西岫背后的推手是谁,跟他有关系吗?

他深刻了解商场这一套,要打入全新的市场,自然要铲除所有绊脚石,能被铲除你就是能力不足。

起先他确实恨,如今他不在乎了,他都躺在了这里还有什么需要在乎的。

他又不能东山再起,那些不重要了。

“是你替别人养了多年孩子,凌谦赫。”

卫叔一字一句的在他面前说了出来,他的声音很轻,话却重的如同泰山压在身上。

凌谦赫?

谦赫,原来是谦赫啊?

【相顾言是你的女儿,你对她怎样,我也本不应该多管,但她入了我的心,成为我的人,我便不能不管,她受各种委屈,我自然要用别的办法要给她出气。】

哈,原来是这样。

相庆安现在心里五味杂全,有刚得知此事的不敢置信,后来的愤恨,讽刺,自嘲,不屑,冷笑等等一系列情绪,弄得他发冷发热。

“老安,我也不知他怎么就成了西岫公司的幕后老板,老安,他竟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事,现在想来他真是深藏不露,城府颇深。”卫叔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他在国外搞房地产投资,谁知他竟是美国最大上市公司,执行总裁。老安,你我都败在了他的手里”

相庆安耳边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那一瞬间脑子里忽然想到了相顾言。

不能,不能让顾言跟他在一起。

那孩子在他身边藏匿了这么多年,他绝不是因为喜欢顾言才想着报复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说不定他跟顾言在一起,也是他安排下的一场阴谋,如今他只有顾言一个孩子,怎么能让她受到伤害。

顾言不能跟他在一起。

“老安,跟你说了这么多,告诉你真相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一半,我还是那句话不求你原谅,但求你谅解。”卫叔说着站了起来,他拿过一旁的拐杖,“你先休息,我走了。”

卫叔走至门外关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相庆安瞪着双眼失神的看着上方,关上门,嘴边诡异的微笑像是错觉一样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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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本该是经昼夜之后洗净昨日一切不顺利,重新踏起新的章程的一天。

谁料,相顾言刚到相庆安床边,原本熟睡之中的人却猛地惊醒,拽着她的手,双眼血红的盯着她,手指用力的在她手掌写着:

“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则我死也不能安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