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一向敏感，对于旁人不在意的都会看重几分。

经过上次，她确实发现了，但她只觉得荒唐可笑？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爱是从何而来的。

她甚至怀疑，这或许又是他跟凌容娴共同商量的新计谋。

“相顾言，你能对我稍微公平一点吗？一点就好。”他将她的手握的更紧，目光偏执地看着她，口气低微到近乎哀求，“别一味的选择逃避，最起码清楚的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憎恨到如此地步！”

相顾言真的觉得他十分可笑，明明他才是刽子手，七年过后却可以忘掉一切来质问她，刚刚心底残存的那一丝心软彻底消失。

“凌谦赫我不管你口里的爱从何而来，我们都没有可能，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我母亲吗？”他快速打断她的话，黑眸紧迫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因为她的关系所以你也连带着厌恶我？”

虽然凌蓉娴是一部分原因，但他本身占具绝大部分，他真的将他以前做的事都忘记了吗？

真的太过虚伪了。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相顾言盯着他，恶意地说的极慢。

她会这样说，只是报复心理在作祟。

她很想看看得到肯定回答，他这一刻的表情。

她跟凌蓉娴他会选谁？

或许他会因此放弃，于她都有利无害。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

凌谦赫看着她，深谙的眸底充满了平静，最后他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我可以为你抛弃一切，那怕最后身无分文。你信吗？”

他的意思他会跟凌蓉娴断绝母子关系而选她。

她不知为何竟能看出他并未撒谎，为此心慌了。

猛地从他手里抽回手，不住往后退去。

“不需要，凌谦赫你不需要这样做——”

凌谦赫扑过去将她拉进怀里，单手紧紧的抱住她，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她融入骨血中。

“相顾言，我根本就没想到她要嫁的人会是你父亲！第一次在你家见到你，你一定没发现，其实我手足无措，我并不像表面上伪装的那样镇定。住进你家后，知道你不喜我，我也就自觉的不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你还小，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当时抱着再等等，或许过段时间你就接受了这件事情。可我没想到你会一天比一天恨我！”

“你到底在乱说些什么？！”

她白了脸色，他的话完全颠覆她对他的认识，她下意识的想将这些话当做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