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正在与幕僚商讨,想把北疆的军队调到豫南,北疆的军队加上西疆的军队应当能抵御豫南军,可若是把北疆的军队调走了,北部空虚,又恐外敌侵犯。”
赵时宜不懂军事,可饶是她再外行,也知道如今的情形不容乐观。她站起身,轻轻帮王之禅揉额角,温声道:“这些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江山是大歂的,你莫要为了别人的江山,累坏了身子。”
王之禅幽深的丹凤眼漾出一丝笑意,开口道:“你倒是想的开。”
赵时宜道:“想不开也没法子,天下大势,凭个人的力量又左右不了。”
说话的功夫小五就回来了,他对王之禅道:“吴夫人进宫后径直进了昭宁公主的寝殿,在里面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出来后神情怏怏的,似乎是被训斥了。”
这下赵时宜全明白了,昭宁为了拆散她和王之禅真是煞费苦心,让吴夫人鼓动柳夫人向赵家提亲,自己想坐收渔翁之利。
她看向王之禅,玩笑道:“昭宁公主对你一往情深,牟足了劲要棒打鸳鸯。你这个红颜祸水,太招人恨了,差点害的我远嫁到柳家。”
王之禅心里的占有欲被赵时宜的话勾了起来,他试探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昭告天下吧,告诉旁的人王之禅是你赵时宜的,谁也不能觊觎。”
赵时宜以为他也在说笑,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随口胡诌道:“好呀好呀,到时候你骑上高头大马,我带上十里红妆,咱们红红火火的成个亲,看谁还敢觊觎你。”
王之禅眸中期盼的火焰渐渐熄灭,继而又恢复常态,他道:“昭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们之间作梗,你待如何?”
赵时宜轻叹一声,若是赵时静作梗她倒还有应对的法子,但对方是皇帝最宠爱的昭宁公主,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远高于她,她即使知道自己被昭宁算计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在权势面前,人总是很无奈的。
她如实道:“我惹不起昭宁,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样子懊恼极了,像一个被抢了拨浪鼓的孩子。王之禅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样子,拉起她的手说道:“昭宁现在确实跋扈了些,但她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们去和她讲清楚罢,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覆水难收,即使再努力也不能恢复如初。”
赵时宜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光彩,不可思议道:“我们可以跟长公主殿下讲道理?”